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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那么凉
  文 / 黄贵美



    苏蕾分外喜欢“烟花”两个字,但是烟花总是那么凉。
    有人说花开半夏,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在苏蕾的文字和心里同时住着一个男人,让她伤,让她疼的男人,她知道那是爱情才有的感觉。
    那是才入夏的小城习惯了用一场昨夜的雨敲醒今日的晨。雨连绵不绝地下着,像幕帘似地挡住行人观看他的爱情戏。
    仲夏的小城,气温很高,苏蕾基本不出门。只有在夜的时分,苏蕾就在七楼的阳台上,点上一支茶花,静静地吸,烟雾缭绕间,用本本上网,这是卫杰给她装上了无线接收上网,阳台的风很凉,下面的马路很热闹,可以看见很多的红男绿女,车水马龙,油盐酱醋的人生。
    苏蕾还是经常梦见沈小君,几乎每天都梦见,梦见沈小君拉着她手在野外奔跑,还是如以前一样恩爱,结果苏蕾醒来是梦一场。
    这让苏蕾绝望透了,泪湿了枕头。而苏蕾身边的卫杰在一边静静酣睡。他没有沈小君那样清秀薄凉的面孔。他们的相遇是很戏剧化,然后卫杰就说,苏蕾,做我的女朋友吧。
     好,苏蕾说。一个字。决定了苏蕾的情感去想。
曾经,苏蕾和沈小君5年的纠缠,以为爱到了天荒地老,也不离不弃。苏蕾以为自己会恨沈小君的辜负,但是在她和卫杰一起的日子里,每个清晨醒来,突然间就泪流面。
    因为,苏蕾发现她还是地爱沈小君,那个男人,注定和她一生相随,如影随形。
     曾看过某篇娱乐性的文章里说,天蝎座的女子是美杜莎,多么漂亮的一个神话。
     苏蕾想她是个不够格的美杜莎。
     存活在飘渺荒废的石园里,气若悬丝,丧了腐蚀人心的蛊惑。
     幸福,仅是一份温暖的奢侈,倦怠油然而起。
     这些流逝的日子里,城市睡了,苏蕾醒着。
     很多个这样的午后,她经常一个人行走在密密的树阴里,背着包。穿波西米亚的裙子和白色的平跟凉鞋。喜欢看每一个路人,以一种仰望的姿态。            
     苏蕾这样的一个女子,却这样臣服于爱情,所以在翻看徐志摩和陆小曼的情书时,她会落泪,他们确实有血拼和鱼死网破的劲头。甚至不顾一切,甚至忘乎所有,面对千夫所指亦是没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爱一个人,不能左右逢源。
     炙热的阳光,以及古老残缺的记忆,让苏蕾心生疼痛。她不是平和的女子,是任意一个甲乙丙丁,与谁的谁都无关。
      尔后恍然。
      夏,始终是一道伤。一道在苏蕾心灵深处无法愈合的浅伤。
      尽管卫杰说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爱情,他说从前苏蕾的爱情是一件华美的衣服,华而不实,而他是一件纯棉的背心,穿上后让你暖心暖肺。
      爱情是鸦片,越抽越贪婪,而戒掉了爱,无异于饮鸩止渴。
      决定和卫杰一起之后。苏蕾的心渐渐明亮起来,云淡风清,她知道,那不是忘却,而是在后来漫长的人生中,让自己的回忆味道芬芳,细水长流。
      苏蕾再一次点燃了烟,阳台上,扑闪扑闪的烟,始终开不清她的脸,因为她喜欢烟花的泪,她也流泪了。
2010/7/17 3:11:09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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