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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杭州萧山十中教师作品选刊之二
  文 / 萧山十中教师
                        



                    ◆似 水 流 年◆

                           萧山十中语文组    庞卓琳

   1996年,一一考进大学,一个比上不足比下稍稍有余的大学的中文系,写作课老师是新留校的,第一次作业就是谈谈自己父母的感情。老师可能处于热恋期,这是一一后来想到的,但这与一一无关,当时她交了份作业《牵手》。


                      (一)牵手

    从来我都认为父母的爱情是平凡而完美的:平凡如镜面湖水,无丝毫波澜;完美如西下夕阳,温馨而绚烂。母亲没有受过任何的教育,却与颇有文化的父亲相敬如宾十余年,令我甚为疑惑,但每次话到嘴边,便觉难以启齿。后来某一天一家人围坐看电视,那份好奇心又蠢蠢欲动,便故作随意地向母亲问起那个理由。
    手里打着毛衣的母亲突然浮出少女的羞涩,老花镜也掩不住双颊的桃红。
    “问你爸去。”母亲说。
     为父亲拿了份报纸,也同样地询问起理由。没想到一向十分随意的父亲,也开始警觉,开始不自在,又把我踢回原地:“问你妈去。”
     对于同样的答案,我迷惑了。原本以为那个我渴望的果实唾手可得,但是父母似乎不愿轻易抛来。
     终于在父亲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已经泛黄的本子,记载着父母过往的点点滴滴。其中的一段,向我叙述了父亲年轻时的感情:爱她,只为她的一双手,一双无法称为玉手的纤纤小手,她为我带来的是无穷的温暖。身上的毛衣一件又一件,令我这穷小子有了无尽的斗志……我终于明白了家里那么多毛衣的来历,但是一双手,真的有如此之大的魅力?
     此后,我开始有意识地注意母亲的手。由于长时间编花边,织毛衣,她过早地带上了老花镜,右手的小指也向里缩了一截,五指再也不能放平。但这并不妨碍母亲的手掌成为我最惬意的挠痒工具,因为任何一个劳动妇女的手都是大同小异的,她的干枯和皲裂,让我想到了褐色的黄土坡和干枯的树枝。这样的一双手,父亲还爱吗?
     后来村里没人编花边了,母亲也随着大流进入了织布厂。没想到,一个月后,母亲就因右手的中指、无名指被机器夹断,而昏倒在地。不知道当时的惨状,我只知母亲是被人抬进医院的。见到母亲时,她正坐在病床上,喝着父亲煲的骨头汤。她的右手吊在胸口,裹着厚厚的纱布。虽与病服同为白色,但却让我觉得特别扎眼。母亲的手残了,父亲还会要它吗?十六岁那年的我感到莫名的恐慌。
    很快母亲就出院了。她依旧包揽了所有的家事,仿佛她的手从不曾受到伤害。反而父亲诸多阻挠,说累了这么多年,手又成了那样,以后家务活他会多干的。
    “这些活倒还能干,只是以后不能给你织毛衣了。”母亲说这话时,眼里泛了泪花。可事实上,父亲现有的毛衣,也够他穿到老了。
     还没待我从那个恐慌中走出来,父母早就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直至我进入大学,再次回忆以往的种种,忽然明白了: 父亲深爱着母亲,年轻的他早从母亲那双勤劳的手中读懂了母亲的心;母亲也知道他的这份深情,但是腼腆的她选择了一种几乎痴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一件又一件的毛衣,即使她明白,父亲根本穿不了那么多。
     想着父母间的爱情,辗转难眠。影视作品里,总好用两只手自觉或不自觉相牵来表现彼此的爱难分难舍。虽从不曾见父母 “十指相连”,但他们的心早已融入彼此。想为并不懂浪漫的父母,在这黑夜唱上一首《牵手》,愿他们幸福到老。
     “所以牵了手的手,今生还要一起走……”

     2000年,一一大学毕业,只身一人,离乡背井,来到一小县城当了名教师。那年月流行网络发帖,闲暇孤独之时,一一挂了个帖子《错过是谁的错》。


                  (二)错过是谁的错

     短短二十几载,没有多少经历,我只记得有一位男人为我流过泪,确切一点说是一位男生。
     那年高三,面临即将到来的高考,一直以兄妹相称的大哥忽然向我表白了。虽然心中早就存在种种的遐想,但是真正面对时竟然不知所措:因为我要高考,我不可以让这感情乱了方寸;因为作为美术生的他的情感总是那么轰轰烈烈,而我追求的是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因为……太多的理由,让我选择了逃避。日子一天天流淌,他的步步紧逼,我的退退缩缩,仿佛预示了那个雨天的结局。
     或许是临近毕业,大家都急着表白自己,忽然另一位男生L也来到我的面前。就在那个下雨天,就在那个空无一人的教室,我说服自己接受了他,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摆脱大哥,彻底让他死心。也因为他在学习上照顾了我,我心存感激。当我们的手拉在一起的,我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响。等我来到门口,一转身,发现教室门上的那块木板已经深陷。而这,正是我要的结局。
     我一直困惑,也一直后悔,当初我为什么要跟着跑进雨帘。如果没去,我也不会看到那一幕。等我追到他的画室外面,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哭传来,我害怕了,我瘫坐在门外。就这样,伴着他的哭声的,还有我的泪和天地间的泪。时隔多年,每每逢到雨天,我的心中隐隐作痛。或许为了这份情,或许为了自己,或许为了这雨天。
    这一切,随着大哥远赴他乡求学而结束。而以前,他天天围着我,和我说他要在省城学习,可以找我玩,而我总是大嚷“你这人最会耍人,我才不要和你在一起”。真是被我说中了,说中了后半句。
    97年,当大家沉浸在喜迎香港回归的热烈气氛中时,我也迎来了南归的大哥,他不远千里,坐飞机送来了一束玫瑰,因为我的生日到了。我没有接受,因为我已经和L走在了一起。尽管他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激情,但在道义上我不能背叛他。看着大哥黯然离去,我只愿自己根本就不存在过。两天后他打来电话:“小妹,考试我没迟到,就是来回的机票你要替我报销,我可是天天白面包加开水了……”电话这头的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心酸”。
     98年上学去时,他特意转道学校来找我,他没问我的状况,只是说了一句我没有女友便离去了。我没有去送他,我怕自己再次为他流无用的泪。
    时间总是可以消磨一切。在我的刻意冷落下,他也由原来的每星期一个长途加一封长信变成了杳无音信。
    又是一个午后,望着外面的雨,我鼓起勇气,拨通了那个号码,我想告诉他:我一直没明白自己,我渴望的是一份激情,我和L分手了。许久的沉默,还是他先开口:
    “小妹,好久没联系了,我忙着找工作,我要留在这里工作了,我女朋友在这里,她不漂亮,可是很文静。找了那么多年,还是平静一点好啊……”
    “以后房子留着我来给你们装修,我改学室内装潢了,因为我女朋友觉得这个赚钱。”
    “嗨,很难再找到当年那么崇拜我的小妹了……”他还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告诉他我和L一切都好。
    许多年过去了,不知远方的大哥可好?蓦然回首,身后是一行深深浅浅,歪歪斜斜脚印。曾经的一切都只能隐隐传来,只是在每个下雨天,总要问一句:错过是谁的错?

     2004年,一一找到了她的爱情,狂喜之余,她希望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朋友来分享这份甜蜜,一一在自己的部落格中发了博文《长发为君系》。


                   (三)长发为君系

    我的头发长了,我的眼泪不再掉落。头发和眼泪之间这种莫名的关系就像冲击平原一样是日积月累形成的。
    婴儿时的照片,为数不多,但对自己的头发还是印象深刻的:稀薄微黄又软弱的头发被硬生生地束成一支细小的朝天辫,象一支寂寞的旗杆在风中飘荡。我从小是个漂亮的女孩,我妈说的。但是面对镜子中的自己,我总在怀疑母亲的可信度。但是我总能安慰自己,产品一经诞生就不受机器控制了,更何况女大十八变呢。
小学三年级时爆发的一场痛哭,至今让我记忆犹新,也开始了我的头发和眼泪之间纠缠不清的关系。三年级前,我都是扎两条小辫,发梢系上两个爸爸出差带回的蝴蝶结。白里透红的圆圆脸蛋,配上这两条小辫,成了大人眼中的焦点。这种感觉很受用,就是苦了我妈。我妈从不指望我自己梳头,只希望我能安静坐在那里任她摆弄。只是每次辫子打结时,我就跑的无影无踪,她开始无休止地追赶。后来,我妈开始三班倒,估计她烦了,也有可能觉得我太受罪了,她决定剪掉我的头发。她拿着剪刀,在后面追,我拼命跑,最终被门槛绊住,头发也随之落地。看到镜子里陌生怪异的我,毫无层次的头发就像一个干枯的草垛子顶在头上。我妈这时还对我放声大笑,我的心情从绝望迅速过度到愤怒,悲愤让我嚎啕大哭,哭声中不忘对我妈发出声泪俱下的控诉。我发誓:从此以后,绝不再留长发。
    以后,这个剪头发的故事被我广泛传播。若干年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了。大家也习惯了一头短发的我,也从未有人提议让我留长发,只是没人知道我是多么羡慕那些长发美女。
    我再次成为美女是在高三。其实,只是当时个人认为而已。因为我发现有一个人的目光在追随我的身影。做了那么多年丑小鸭的我,开始怦然心动。当时,对美的理解一下子被唤醒了,被细腻了。我决定再次留长发。精神上,我不再是处女了。而后,为着高考,那勉强可以束起的长发,被我毅然决然剪去,随着发丝陨落的还有那未及滋长的情愫。奇怪的,打那以后,我也确实美了一段时间,也收到了不少情书,不少暗示,但真正欣赏的人倒是没有。这又是后话了。
    自从幼时那一剪之后,我妈和我头发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看着我的头发,估计她有压力,她从不再对我的头发指手划脚。另一方面,我对我妈的不干预政策也有点失落,至少我很长一段时间内找不到理由来推翻自己的誓言。
    等我再次把头发留长时,我彻底长大了。前度男友对我的长发是有政策的:长发不可束起,遮住略显婴儿肥的两颊。有风吹来,随风而舞,温柔无限。虽然很美,可是那似乎与我想象中的美女有些出入。
    后来,与所有的恋情一样,我们的好日子过完了。每次争吵之后,我独自关在房间里,梨花带雨,顺着脸颊,浸湿长发。发丝纠结,心也纠结。分手的日子迎面扑来,我以为我会哭,但是床上的我看着天花板,开始琢磨起如何处理我的长发:我应该再次剪去这一头秀发,我应该让自己感受那长发越过肩头,飘向腰际,盘旋在腿间,离我越来越远的心痛。但是,站起身来,我潇洒地甩一甩头,我决定为自己留一次长发,按我自己的意愿来打理她们。
    之后,就像是拿到了上帝开启幸福的钥匙般,生活开始带我去见识更多更广的东西。阅历越丰富,头发再也无法让我烦恼,更别说哭泣。
    上帝始终不曾忘了我,他送来了我的现任男友,他的头发,短短的,密密的,最喜欢摸他的头发,喜欢他们在我的指间跳跃。我们珍惜着对方,我们没有任何的吵嘴。如他所说,两人在一起是一种浪漫的缘分,我们该尽情享受生活,如果用来互相为难,是最不明智的。对,珍惜彼此,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所以,祖国的大好河山,留下了我们无数的欢声笑语,也留下了一个头发紧紧束起,露出高高额头的倩影。
     我的头发长了,我的眼泪不再掉落。我的世界充满阳光,只因有了一头短发的他。这一生,穷我一生,我愿为他守侯这满头秀发。
     三千烦恼丝,长发为君系。期待着那个长发盘起的季节……

     2008年,一一辞职了,离开了工作多年的小县城。因为那个令她疯狂的短发男竟然让她成了自己最痛恨的第三者。多年以后,只听说她去了南方,当了一个情感类杂志的小编。再后来,看到了一一在杂志上登的文章《男人、女人和鞋》。


                   (四)男人、女人和鞋

    老公说,男人好比女人的鞋子。这倒让我想起了毕淑敏说过,婚姻如鞋。 
    先来理解女作家的这句话。或许,这是一个最恰当的比喻。犹记得童年在野地里自由自在,赤脚狂奔的洒脱与快乐。至今想来,也颇为怀念。人类在初始阶段,就是没有任何束缚的。 
     走的路远了,我们也知道了旅途的艰辛与痛苦。炎热的夏日,将我们的双脚炙烤;栗洌的北风,让我们寒心彻骨。路上的磕磕绊绊,我们想到了——鞋。 
     于是我们穿上了令人倍感舒心、放心和温馨的鞋子。无论怎么样的鞋子,合脚是最重要的。切莫只贪图鞋的华贵,而委屈了自己的脚。别人看到的是鞋,自己感受到的脚。脚比鞋重要,这是一条不变的真理。我们万不可为了别人的评价,而做削足适履的事情。当别人向你的华丽鞋子投来啧啧称赞时,相信,你难以安心享受这待遇,因为你明白,在夜深人静之时,你将抱起脚趾,顾自怜惜。
    但是,我们也不要忘了买来的新鞋,总要经历一定的磨合期。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不要草率地抛弃。但是记得,如果鞋子真得买错了,伤害了脚,我们也不要害怕因无法退货而无法再次购买新鞋,我们不妨赤脚赶路。童年的美好也是同样令人向往。 
     世上的鞋千千万万,溜冰有冰鞋,舞蹈有舞鞋,雨天有雨鞋,跑步有跑鞋。但是,脚却只有一双。所以,朋友,请慎重你的选择。因为选择也是一个承诺:一旦你选择了其中的一双,你就放弃了无数的其他可能。 
     但是,有一点,鞋子绝对不能成为婚姻的代名词。鞋子,哪怕是最合脚的鞋子,它总有破损和老化的一天,我们不得不选择新的伴侣。但是,婚姻,越老越香。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不都期望着携手夕阳时的场景吗?
     所以,再来理解一下老公的那句话。总说女人如衣服,试试说男人如鞋。
     男人体贴。如鞋的男人是为了保护女人而生的。柔弱似水般的肌肤,那经得起风吹雨打,他就是为保护她而存在的,为她踏遍千山万水,踏平荆棘坎坷。
     男人无私。如鞋的男人知道女人一生有无数的鞋子,他只是其中之一。他耐心等待哪天被她记起,为她带去笑颜。当她疲惫时,他离开她,独自在阴暗的角落等待黎明的到来,放她舒展筋骨。他还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鞋柜,因为她的新鞋无法容纳他。
    男人是能工巧匠。如鞋的男人总能知道她的喜好,配上 水晶鞋,灰姑娘也成了美丽的公主。配上红舞鞋,大灰狼也会为她而驻足。他的耐心和细心,能将可爱的女人雕刻成每个人心目中的Venus。
    如鞋的男人有太多的优点。如果你拥有了这样的男人,切记:步履维艰时,与鞋精诚团结;平步青云时,切不要抛弃鞋儿。 
     或许,婚姻就是婚姻,我们要用一生的执着来完成彼此的承诺。许多年后,我们的鞋已经深嵌入我们的身体。这时的婚姻,又如同我们的双脚。一只脚是男人,一只脚是女人,在旅途中,留下的不是鞋印,而是脚印。
    而我,已选择好鞋儿,踏上征程……

    当妻子对着丈夫说:女人如衣服。其心境如何,不言自明。聪慧如一一,她又岂能不明白丈夫言下之意。但是,善良如一一,她还是选择了包容。只是我们谁也不知,现在的一一究竟在哪,过得如何。聪明的你,你能告诉我吗?


 
                        ◆年华似水◆ 

                            萧山十中语文组  于丹青

    我们等过了深秋   又等过了寒冬   等到一切变得太沉重   无奈选择了放手   看年华似水流   仿佛生命从此也跟着流走              
                         ——黄磊《似水年华》 


    这是一个有关30岁男人的爱情故事,没有中庸,也没有青涩,是对青春和爱情的一次纪念。 
   《似水年华》就这样,带着一点神秘,带着一点伤感,在炎炎的暑期,走进了都市人们浮躁的心灵。于是一切归于宁静。 
    其实,一开始看到《似水年华》的预告时,我就明白,我逃不了了。那时,单单是为了那一份天高云淡的平和,以及,江南水乡那种黑白分明的老屋。 
    用几天的时间,看完了片子。我知道,我得用漫长的时间——甚至于,一生,来缅怀它了。它看似平淡,平淡地让人似乎转瞬即忘。但,正是这份与众不同的平淡,却能让人在很久很久以后,依旧感怀,依旧为之唏嘘不已。 
    没有太多人物,没有变幻场景,《似水年华》有的只是纯净而唯美的爱情。它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作为一部电视剧的价值,它带来的是一种思想,一种感念。如果把《似水年华》只是当作一部平常的电视剧,那么它就失去了那份应有的含义。 


    谁让瞬间像永远   谁让未来像从前   视而不见别的美   生命的画面   停在你的脸   不曾迷得那么醉   不曾寻得那么累   如果这爱是误会   今生别的事   我不想再了解   年华似水匆匆一瞥   多少岁月轻描淡写   想你的心千回百转   莫忘那天你我之间 
                                            ——黄磊《似水年华》 

    小桥,流水,摇橹女的小舟在长满青苔的石板前缓缓而过。淳朴的乌镇人就在这乌顶白墙与雕花门扇间过着自己恬静幽然的生活。 
    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泊了百年。 
    刘若英说:“乌镇是属于《似水年华》的。”我想,她是对的。无论是《似水年华》的剧情与乌镇环境的匹配,还是它的深刻内涵与乌镇氛围的和谐,亦或是演员气质与乌镇文化恰到好处的组合,都不能不说是一种成功。 
    黑白两色的乌镇,清新,明快。对于看惯了富丽堂皇的皇宫的我们,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冲击。同在江南水乡,于是它不经意地唤起了我曾经的岁月。不管,我是不是达到了那个年龄,但那份感怀,我想,我同黄磊是相似的。 


    这样的我们   算不算幸福   在人生的定局之后   找到另一个自己   这样的我们   对不对得起   守住了欲望   是否就安了心 
                                           ——刘若英《明年此时》 

   《似水年华》中的人物,有着各自不同的性格,但他们骨子里却有着非常相似的一点——那就是对于爱情的执着,以及理智。只是各自的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默默——一个可爱,率直的江南女孩,就是对文的爱也是赤裸裸的。但骨子里,却有着江南女子的羞涩。这是一个很真,很真的人,真得仿佛是邻家的女孩。 
    英——一个台湾的服装设计师,误打误撞地认识了文。于是一段很美,但永远也不可能,或者说不可以实现的爱情便悄然滋生。她在乌镇和台北间流转,用不同的面貌出现在文和雄之间。在雄面前,她更像是一个小孩子,会撒娇,好像要倍受疼爱;而在文面前,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真正地恋爱,真正地忧伤,真正地无奈。刘若英说:“我因此体会到什么是那种真挚的感情,就是两个人这辈子都可以不相见,但心里的爱不会改变,你相信了,你就会拥有。这是这部戏教会我的——你相不相信奇迹?只要你相信有,奇迹就会发生。” 
    文——一个北大的毕业生,却留在了乌镇的图书馆。他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他向往的是一种平淡的生活,宁静,安然。可是却偏偏遭遇了这么一段异地恋情。他说:“我从小就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有一个人会和你一样的,比如文和英,他们每个人都是对方的一面镜子,相对时就像看到自己。但相像的人最终是不会在一起的。这是一种宿缘的东西。” 
    那天在网上看有关《似水年华》的东西,无意中看到这样一个贴子:
 
    也许你爱的人 
    并不是你相伴一生的人 
    也许你相伴一生的人 
    彼此心中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那回忆就像一道阴影 
    在清晨诞生,在黄昏消逝 
    是阴影 
    无法抹去,无法触摸 
    它是阳光下一道凄美的伤痕 

    也许这对于《似水年华》是最恰当的概括,里面有每个人自己的影子,所以它能打动人。 


    火车就要开了   我就要走了   离别就要来了   话怎么说呢   眼看天气秋了   叶子在哭了   转身是背影了   你就进了往事了   我知道这以后   以后的以后   可能再见不到你了 
                                            ——黄磊《背影》 

    对于黄磊,我们不能用普通艺人的眼光去看待他,更多地,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文人,文人的气质,文人的心态。 
    刘若英这样评价他:“他看似云淡风清,却时不时会绵密地令人难以招架。你以为通往他的道路笔直了,他又会不经意地制造曲折。我欣赏他犹如在欣赏一本一下让我难以释卷,但转眼又可让我荒废大半年的书。” 
    是的,黄磊的深刻和难以捉摸,总是让人觉得他很神秘。但,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会有自己的爱和愁,也有自己的回忆。他说:“今天有这样的习惯是我所喜爱的。我喜欢着时时去回望我的童年,我今天可以有些许的回忆了。也许有一天老了,全部的生活乐趣就是回忆过往的人和事,即便人事全非了。” 
    当黄磊自编、自导、自演的《似水年华》呈现在我们面前时,我明白了,聆听黄磊是值得的…… 

    后记:《似水年华》仿佛已经远去了,但它带来的感动却时时萦绕在我们周围,因为这本就该发生在我样身边,虽然总是触不可及……



                        ◆虫之恋◆

                          萧山十中语文组    陈筱艳

      一颗包容万物苍生的大慈悲之心,微微睁眼,喃喃自语:“明知镜中花、水中月,仍执着不休,并不只有凡人如此。”荷风摇曳,众神颔首。 
     灵山脚下一处草丛,晶莹的几缕霞光,略微装扮了那张极不起眼的蛛网,显出一丝生气。在网的一角,我呆呆地趴着,还在回味刚刚的惊艳一瞥…… 
    见过很多美丽的蝴蝶,但唯有眼前的这一只让我震撼,她背上的羽翅赫然一双明眸,那么熟悉,直直看进我的心里,对猎物的渴望、蛛网的简陋、笨拙的身躯忽然间都让我无比痛恨自己。几个月来的自卑和一种涌动又难以表达的情愫,顷刻间满满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怯怯又贪恋地看着她纤细的长腿、柔软的腰肢,还有那双直视我心底的美眸,映着朝阳,散发着幽幽绿光。我完全忘了她正被困在我的网中,焦急地挣扎。 
    我慢慢地挨过去,心里渐渐生出一丝不忍。而空空的肚子提醒我,再不进食,怕是熬不到日落了。 
    她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仿佛知道了今天的命运。我围着她慢慢地爬了一圈,忽然发现不远处的叶子上也立着一只蝴蝶,纤细的腿、柔软的腰,正向她扇动着翅膀,似乎还不清楚此刻发生的事。她抬起头也扇动了一下,马上停住了,漆黑的眼睛无助又充满期待地望着我。 
    她和他?原来如此。那我的肚子怎么办? 
    ……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惊讶,饿得半死的我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一口气扯断了那么多蛛丝,只为——放她离去。 
    他们翩跹在万紫千红中,远去的背影渐渐在我眼中模糊,模糊,继而成为一片黑暗。 
    在身体渐渐僵硬时,我分明感觉到了,心里满满的、暖暖的。只愿来生,我也能有纤细的腿、柔软的腰…… 
     一阵莲花的清芬,我又闻到了这熟悉的气息,睁开眼,仍是拈花一笑,轻轻问我:“还要继续追寻吗?”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祥云金光笼罩,光影变幻又是百年。 
     秋风变得越来越凉了。我漫无目的地在屋里飞了一天只等着她的归来。看着伙伴们随着天冷一点点减少,我似乎也看到了生命的尽头。 
     找到她是多么不易,若不是那双熟悉而清澈的眼睛,我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今生她为人,而我是——一只蚊子。我前世的遗愿啊! 
     我不禁开始恨起那朵莲花,竟是这样一世又一世地折磨我们。 
        门“吱呀”被打开了,又“咣”一声被关上。她回来了!我欣喜地向她迎上,全然忘了自己的危险。她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躲开我。我被扇到墙上,撞得眼冒金星。 
     心里一痛——她不知道是我! 
     她拉开椅子又坐到了书桌前,打开电脑,从包里掏出一个面包啃了起来。傻女孩啊!你的脸色那么差,还不好好吃晚饭,不是泡面就是面包,吃完就对着电脑独自流泪。唉,你又听《一眼万年》了,每天听每天听,你可是在思念我? 
     我心里酸酸的,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啊?我悄悄地飞到你的手背上,轻轻地抚摸着你。你能感觉到我像前世那样握着你的手,陪你看窗外如毛的大雪吗?你能感觉到前世我从蛛网上放你离开时温柔地握手吗?你能感觉到……突然一片黑影如千年前的五指山一般毫无征兆地压下来,我听到一声“啪”,眼前一片殷红……



                    ◆西游记:云南行◆

                            萧山十中语文组   高洁

     一直养成的习惯,从某个地方回来肯定要写些东西来聊表纪念。但在去之前写写这个地方倒真是从来没有尝试过。周末回本次旅游的须知也拿到了旅行公司统一的行李袋。本来平静的心情突然涤荡了起来,本来以为还遥远的旅行原来近了,而且非常近了。
    关于彩云之南总有太多幻想,太多憧憬。那是个与我们生存状态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地方吧。总喜欢在旅行到一个地方的时候静静坐在路边看着那里的人们,看着他们的生活。说来深沉却也是一种冷漠,一种不愿融入的冷漠。但这个世界总需要这样的人吧,只有他们能将现实看的更清晰。可在彩云之南呢?我想
融入,但估计那种气质、那种风情让我只能当个旁观者吧。

                        (一)

    初到云南被恐怖的高原反应和石林饭店里可怕的饭菜来了个下马威,惹得人的心情无限郁闷。好想回家,摸着被晒得红彤彤的脸颊,心中不知喊了几千几百遍。整个前来旅游的团友也各个怨声载道。真觉得接下来的六天不知道该如何度过。
    坐在大巴上昏昏欲睡,傍晚在公路边一个休息站吃饭。在导游小姐略带抱歉的招呼中,终于吃上了一顿像样的饭,可也许是高原作祟,没扒上几口就饱了。走出房外,想静静散步消消食。在这个将近八点太阳还没落山的地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突然空地上热闹了起来。日食!有些人手指着天空大喊。天哪~从没看到过如此清晰的日食。有些迷醉得仰着头,看着那个璀璨的日头被遮了起来。在变幻莫测的云层中,在傍晚的余晖中被月亮的阴影吞噬了,但它仿佛不甘心一般得仍在放射着无尽的光与热。等回过神来时才觉得眼睛已经痛到流泪。
    突然觉得来到云南中是充满了无尽的惊喜,这日食才是个开始吧~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里,隔着墨镜看着这个慢慢落下去的日头,忽然觉得高原反应也不是那么严重了。

                         (二)

     去丽江之前查了攻略,被称为中国十大单身胜地的地方。是一米阳光拍摄的地方。是个人一来就想住下来的地方。 
     心里揣着这么多的憧憬到了丽江进了古城。跟着导游走马观花,看着熙熙攘攘的步行街,从世界各地来的各色人等穿行于其中。街边商铺林立,叫卖声不断……突然产生了身在乌镇,南浔的错觉。除了这路边溪流里的红鳟,商铺中传出的葫芦丝……似乎一切与其他的旅游景点无异。这一发现让我有些怅然。这个被称为女人的天下、男人的天堂的地方已经被商业洗礼了。人与人的关系成了卖者和买者,每句话了似乎也没了真诚。正如这古城的夜色那么的冷~匆匆走过比肩继踵的街道,冷冷看着广场上,酒吧里狂欢的人群。失望,还不如归去。 
      从玉龙雪山下来之后,身体疲累至极,在酒店睡了一个下午。傍晚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来到这古城的街道,祭祭自己的五脏庙。饭后漫无目的得在街头漫步。和同行的伴儿商量了专挑小路走,谁知这一走才发现了这“失落的古纳西王国”里的丽江古城,这“一米阳光”镜头下的丽江古城,这每个游客心里向往的那个丽江古城。 
    宁静的街道,偶有几家小店铺。店主都是当地人,你进店也不招呼随你自己翻看,挑好东西才谈价钱。一些作坊,当地工匠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做活,或一家几口围做一起聊天打麻将。小道边林立的各色客栈,红红的灯笼串挂在门口,墙上还贴满了背包足的找驴友信息,照片。从门口远远得望进去,活泼的鲜艳的色彩在暖暖的黄色灯光下显得更加温暖。从客栈里传出的招呼欢笑身使人不由得有种想加入其中的感觉。呵~原来这个才是丽江的魅力所在,这个才是丽江吸引人的地方。 
   回去时,走在被人踩得已经变得无限光滑的石子路上,穿越清幽走进喧嚣。没有回头,却轻轻得说:一定还会再来的,来好好感受……



                          ◆追逐日光◆

                             萧山十中语文组   高洁

   下午本想早早回家的,可脚步却不由自主德被315车站边的博库吸引。本人早就评论过萧山的书店有“三多”:成功立志读物多,儿童读物多,美容书多。    可想而知这些书自然占了其他读物的位置,导致上回我想在偌大的书城里找本除了《莎士比亚戏剧集》之外的剧本看看的机会都没有……可书香却天然对我有着无尽的吸引力,在那排排充满墨香的木架中穿行突然发现了一本叫CHASING DAYLIGHT的书,中文翻译为《追逐日光》。书名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所以取了书到一旁的休息座上翻阅。
     《追逐日光》的作者叫尤金•欧凯利,他是一家全球最大的会计事务所的总裁兼执行官,这本书记录了他生命最后的三个月时光。那时的他五十三岁,功成名就。有幸福的家庭,花不完的钱,事业上再冲击的梦想……可某一天他被医生宣布只有三个月好活。
     突然,他的世界崩塌了,他一切希望都没有了~
     但欧凯利选择了快快乐乐得把剩下的时间过完。他为公司找接班人,安排自己的后事,带太太去一直向往的欧洲旅行……
     “难道生命的尽头非得是最糟的部分吗?为什么不可以让它变成积极而有建设性的经验,或人生最棒的部分呢?”欧凯利说。的确,每个人都是空手而来空手而去,既然我们什么都带不走那么生命对我们来说仅仅是一段毫无意义的过程吗?我想不是的,总有一些坚韧的东西会呆在一个不会被摧毁的地方。我不想唱高调般的说些精神、理想之类的。但的确,除了世俗的生活,我们在内心深处总会有这个一个角落。记录着在熙熙攘攘的生活中那些细小的感动,在被岁月摧残殆尽的人生里那些执拗的坚持,在对苦难不得不低头时那些不甘……
    芸芸众生中很难有从始至终,能鼓起勇气和现实对抗的人。更多的人选择了去适应、去顺从。课就像欧凯利那样,我们接受了现实却可以用另一种接受的方式,让自己的人生少些遗憾,多些希望。那也许就是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终极意义吧。要学会追逐日光!


                    ◆站在道德的肩上◆

                             萧山十中语文组  杨丽

    道德,一直以来是备受人们景仰的一个词汇,其实它更应该是做人的底线。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道德却被当作是一个尊贵的物件被捧上了祭坛——它需要也只是供人瞻仰。从传统的儒家文化到新时期的社会主义荣辱观,道德一直在摇摆:远离——回归——远离……
    这个社会的许多人们一次次的脱离道德,却又能一次次的站在道德的肩上以卫道者的姿态横加指责……

                   ◇君子之道费而隐◇

   “君子之道费而隐”语出《中庸》:费,用之广也;隐,体之微也。是说君子的道广而微。道德无处不在而又隐而不露。
    的确如此,道德就像一双神灵的眼睛,时刻追随着你,不论你是一个声名显赫的长者还是一位默默无闻的凡人,你的一言一行都在道德的范畴之中,有时候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你已经触犯了道德。1993年3月26日,美国《纽约时报》刊登了摄影家凯文•卡特一幅照片《饥饿的小女孩》: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苏丹小女孩在前往食物救济中心的路上再也走不动了,趴倒在地上;而就在不远处,蹲着一只硕大的秃鹰,正贪婪地盯着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瘦小生命,等待着即将到口的“美餐”。 照片发表后引起了轰动,苏丹当地人道主义的糟糕状况引起了人们的震惊和关注。此幅照片在1994年4月获得普利策新闻奖。然而自图片刊发后,人们更为关注那个小女孩的命运,成千上万的人打电话给《纽约时报》,询问小女孩最后是否得救。在普利策颁奖仪式结束3个月后,因为无法忍受外界公众与自己内心的道德困惑和越来越大的精神压力,凯文•卡特自杀身亡。结局是令人遗憾的,但是却又是发人深思的。
    人之初,性本善。相信每一个孩童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一颗善良的心,然而是什么使我们的行为渐渐远离了善良也渐渐远离了道德:当我们看到马路上的一张张纸屑,我们反感那些乱扔垃圾的人们,可是当我们对此绕道而行的时候,我们可曾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一丝的脸红?我们鄙视言不由衷的谎言,可是当我们也在为自己的利益而说谎的时候,我们是否总是用“善意的谎言“这样的借口来为自己推脱?
    君子之道费而隐,的确如此,我们很多人都愿意看到别人去做有道德的人,却不会有意识的也不愿意让自己去做一个有道德的人!这正如我们喜欢查找别人的缺点,放大别人的痛苦,甚至窥视别人的隐私来获得自己的满足,却从不曾想过,如果受伤害的主角是你该怎么办?最近一段时间沸沸扬扬的“艳照门”事件,“人肉搜索”事件都反映了这个社会公众道德的不觉悟,人们已经习惯了用这面道德的大旗去指向别人,唯独缺少自己。这就是一群站在道德肩头缺少自知的人们……

                    ◇大学之道 在明明德◇

    作为儒家文化的发源地,中国人从来都是把“德”放在了第一位。“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放在了中国文化中最为著名的《四书五经》中的《四书》中的第一部《大学》开篇的第一句,是儒家开宗明义的第一句话。意思是说: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最大的学问(大学),是在于明白你自己内在的本性(德)之光(明德)!
    那么究竟什么是“德”呢?有人说,这是人们都希望别人有很多而自己无所谓有没有的一样物件;有人说,这是中国学校教育最看重而又最无效的努力之一;还有人说,这是当今社会最为高贵却又最为无用的一个词汇……
    是啊,我们的学校教育评价体系对学生的评价标准从古时的仁、义、礼、智、信到现今的德、智、体、美、劳,很显然德是排在第一位的。但是事实上呢,在应试教育的传统下,在各种考试的指挥棒下,我们的社会、学校、家长早已把“智”(成绩)远远地排在了前面,成绩好了一切都好。很多学生都明白:学习成绩好可以得到上上下下各方面的奖励和特权;学习成绩好可以不用为爸爸妈妈做任何家务;学习成绩好可以……在这样的现状下无怪乎我们培养了很多高分学生却又心痛的看到道德的进一步沦丧——无论是云南大学的马加爵杀人事件还是清华大学的刘海洋伤熊事件。当我们在质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我们不要忘记正是这个社会道德的集体流失导致了这样的悲剧。社会、家庭、学校、媒体、舆论都有责任也有义务唤醒沉睡的道德,否则即使培养再多的人才,缺少了道德这根准绳,都是徒劳的。所以我们呼唤:大学之道,在明明德!
    小到人才培养,大到企业建设,道德永远是一个不衰的话题。据《第一财经日报》报道:7月20日,在广东考察工作的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与企业家座谈时说:“企业要认真贯彻国家政策,关心社会,承担必要的社会责任。企业家不仅要懂经营、会管理,企业家的身上还应该流着道德的血液。”总理的这段话“道德的血液”给了企业管理者的道德一个十分准确的定位:如何正确看待、对待义与利的关系。  古人云:“天下之事,惟义利而已”。重义轻利、贵义贱利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正所谓“君子之为君子,善之为善,则在于为义”。既然“为义”是善或君子的价值标准,那么“德义”也就成了古往今来人世间最可宝贵、最受尊崇景仰的东西。这次四川汶川抗震救灾中的表现即为例证,2008年5月18日晚,央视一号演播大厅举办的 “爱的奉献——2008抗震救灾募捐晚会”上,中国饮料业巨子罐装王老吉以一亿元人民币的国内单笔最高捐款,诠释了这个时代最值得树立的民族企业精神,被人们盛赞为“中国饮料第一罐”。 这一善举,感染了民众,也刺激了消费者对王老吉的热情,市场一度卖断了货。这就是中国民众最朴素的心理:以德报德乃至“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相反,只捐出200万元的万科,不免让人们觉得吝啬,企业形象大大受损。尽管万科后来表示,将拨出1亿元人民币用于未来三到五年灾后重建,但市场已有“成见”,修补形象为时晚矣。
    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明德”显得尤为重要:一个富有生命力的民族绝不仅仅是物质丰富的民族,否则他们必然导致精神空虚、信仰迷失、道德沦丧而最后灭亡。郭沫若先生说“一个人最伤心的事情无过于良心的死灭。”在中国话里,“缺德” 也最具损伤力、最令人害怕一个词语。这也正是我们在当前大力提倡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原因所在了,因为只有“明德”才能“守德”!


                    ◇道可道,非常道◇

    套用老子《道德经》里的话“道可道,非常道”,简单笼统地说就是:道理是永远没办法通过语言文字来说明的。对于“道德”而言同样如此。道德是一种由人们在实际生活中根据人们的需求而逐步形成的一种具有普遍约束力的行为规范,它具有良好的群众基础,往往流传较为广泛,形成共识。很多时候,直接劝说基本是无效的。它需要人的一种自觉的自我觉悟。
     2008年是中国奥运年,在北京奥运会来临的时候,道德这个词汇再次被人们提起并不断地洗涤着国人们的心灵。北京奥运会不仅仅是一次盛大的体育赛事,一次中国形象在全世界面前的展示。对于全体国人来说,还是一次深刻的道德洗礼。这样的镜头(腾讯网报道)我们并不陌生:
    面对落水的儿童,有人先开口讨价还价;当有轻生者欲跳楼时,人们拿着望远镜看热闹,并发出“快跳,我们等不急了”的催命的呼叫……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民警叔叔的手里面……”这首歌很多人都会唱。但调查中发现,所谓的“拾金不昧”已经被大多数的人所鄙视,而且他们还都有各自“圆满”的解答。
     尊老爱幼也是传统美德,最明显的就是让座。然而,记者采访中发现,不少调查者把“让座”改成了“有条件让座”。换言之,并非所有的情况下他们都会让座。
     诚实,有时是一种不必要的东西。不少网友表达了这样的观点。
     在上海社科院青少所最近的一次调查中,16%的沪上青少年被访者认同“在马路上捡到1000元钱后私占私分”,46.1%的青少年甚至赞同“诚实就是吃亏”的观点,还有一成多青少年对一些违背传统美德的行为持认可态度。
     这些说明很多人知道什么是“道德”,知道怎样做是“有道德”,只是不愿意这样做。
     很多人还对汶川大地震时发生在教师范美忠身上的事件记忆犹新:都江堰光亚学校的教师范美忠在地震发生那一刻,弃学生不顾第一个跑出教室,而后又自称“只有为了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人,哪怕是我母亲,我也不会管的”,因此被网友称为大地震中“最无耻教师”,取名“范跑跑”。确实他的行为没有触犯法律,但是却违背了道德。互助友爱、舍己为人是我们社会所倡导的主流价值观,人们谴责“范跑跑”,是因为他的言行偏离了这种道德理想。
    我们还会想到网络红人芙蓉姐姐。芙蓉姐姐迅速蹿红成为娱乐明星,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漂亮,曲线多么迷人,只是因为她那笨拙的S造型,以丑为美的炒作,一次又一次的挑战着人们的视觉底线。让人怀疑这个社会的审美趣味和素养。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近来,“高校教师学术腐败”“1.2万元天价头”“低胸、身体写作”等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怪现状”,让人们开始怀疑:难道,我们这个曾经以民族传统美德而自傲的文明古国,已然深陷于道德危机之中?更加可怕的是很多人并不是不知道什么是道德,已不愿意去履行道德!
    同时我们也相信“衣食足而知荣辱、仓廪实而知礼节”的中国人没有放弃过自我的救赎。“以德治国”、“八荣八耻”,到现在倡导的“迎奥运、讲文明、树新风”活动、“感动中国”活动,无不渗透着浓烈的中华道德观,中国社会的道德水准在稳步上升。所以我们有必要呼吁全社会重拾美好的道德品质,哪怕是在公交车辆上规定每月22日为“让座日”(北京试行),哪怕是多开展几次讲文明树新风的活动,至少这样能唤醒人们的沉睡的意识。既然不能向人们去灌输道德的理想,那就让整个社会行动起来,形成一种讲文明、讲道德的良好风气,让这股文明道德之风吹拂的身边的每一个人,让每一个沐浴在它温暖气息中的人们都积极地投身其中!



                     ◆面对死亡你想到了什么◆

                            萧山十中语文组   高洁

 
      也许不愿意谈起,那和那些悲观主义者一样,我总在思考这个问题。对死亡的情感显得有些复杂,不像史铁生一样觉得是个节日。其中有恐惧有好奇有遗憾有崇敬很多很多说不上来的情感。
      夏天,总是让人无奈得多愁善感。很小的时候,外公就是在夏天过世的。那时候的我张着眼睛坐在门槛上看着周围哭泣的人们,新奇得举着“奠”字花圈奔跑。虽然我知道之后再也见不到外公了,可死亡对于我来说太陌生,陌生到和幼时乡里办社戏一样。喧天的锣鼓,声音有些恐怖的长号,打扮得奇装异服的人……直到要高考的五表哥赶回来的那一刻,才觉得有点点悲怆。办完丧事后小小得我窝在表哥怀里听他讲着身在学校是如何难受,如何不顾老师的劝阻赶回家。原来心灵感应真的存在,家里谁也没告诉面临人生转折点的表哥这件事……这些都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让小小的我对这个人必要面对的节日有些惶恐和好奇。
      又是一个夏天,我也进入了花季雨季。当初那个把我从家里接走带到外公身边,并背着我上山下山的大表哥就这么静静得躺在那里。任凭父母妻儿如何的哭泣摇晃,没有一起要清醒的迹象。在他那8岁的儿子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眼神让人心酸。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死亡的可怕不在于死亡本身。它就像个炸弹摧毁的是人的希望……事隔多年了,每回有空就去舅舅家里转转。用妈妈的话说,他们的心缺了一块了……
      还是夏天,无情的夏天。一个如此优秀的老师,从小对我亲切的姐姐,快要结婚的快乐女生……一夕之间……我当时根本无法哭泣,傻傻看着曾如此坚强勇敢对抗疾病的她。她五七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她和我坐在学校操场上,聊天聊了好多,最后天快亮了,她说要走。我问:我能跟去吗?她说不行那是个我不能去的地方。醒来后从没向父母提起。我宁愿相信她来告别过,她回来过。从此后对她的父母的称呼变成了:爸爸妈妈。如今看这老迈的他们跟新领养的孩子讲着照片上姐姐的故事。我在一旁看着,笑~回身抹泪。
      有人开玩笑得和我说过,你想怎么死?我回答老死。呵呵其实我想过,认真考虑过~因为我们面对它的时候显得太渺小了~所以我们只剩敬畏而已。
      又是一个夏天要过去了,仅以此缅怀那些匆匆来过这个世界的人们,还有那些我的亲人,朋友们。很怀念,很思念……



                     ◆ 趁我孤独◆

                          萧山十中208班   王佳萍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隔篱呼取尽馀杯”;“车马衣亲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高朋满座自然是乐事,然而,时间的长河里,大部分光阴只是自己对着影子,孤独成为伴侣。
    “古来圣贤皆寂寞,文人英雄应如是”苏轼一生颠沛流离,多次遭贬。“乌台诗案”含冤身陷囹圄130天后,他以一个流放罪犯的身份,带着官场和文坛泼给他的满身脏水,来到满目苍凉的黄州。一代名人与鱼虾麋鹿为友,与渔民樵夫为伍,他无疑是孤寂的。然而,苏轼并没有悲观绝望,在给友人李常的信中写道“虽遭贬于此,遇事有尊主泽民者则为之录”。可见仕途失意并未消减他忧国忧民的信念,反而使他透悟功名。“人生最难耐的是寂寞”集文化大成者的苏轼用诗文充实自己,让自己在寂寞中平静,与自己的思想对话,获得更高的境界。
    “夕贬潮州路八千”的韩愈,远离庙堂,处江湖之远,却心系百姓。他修水利,办学堂,讨伐鳄鱼,除暴安良,讲自己的孤苦化为百姓的福音。
    历史已经远去,然而精神犹如不尽的长城烽火,被保送研究生的徐本禹埋头乡村小学,登上科技颠峰的袁隆平依旧躬耕垄野。他们是一群耐得住寂寞的人,心灵世界中必有洒脱飘逸的气度,睿智的理性风范,笑对人世的超旷。这些对于我们日渐贫乏苍白的内心来说,无疑是无穷至味的精神盛宴,一生享用不尽。
     如今的我们,奔走于日渐膨胀的欲望,孤独似乎成了痛苦,人人趋而避之。有专家学者潜心研究文献,十年磨一剑,一朝寒香扑面来,也有人粗制滥造文字,叠加成花样繁多的出版物,名利双收;有人从经典原著汲取养分,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眺望,观看人生的风景,也有人热衷于纷繁喧嚷的影视八卦,甘愿被庸俗俘虏了感情和思想,却浑然不自知。
    没有一颗耐得住寂寞的心,容易轻狂,如同一杯未被沸水冲泡的茶,茶叶末子都浮在水面,没有丝毫茶的甘醇芬芳,淡如白水,甚至还不如白水,干净简单,哪来的“头重脚轻根基浅”;失去寂寞的人,容易张扬,如同一粒沙子,弃置在沙滩上,没有石子的光洁润滑,更没有珠子的晶莹剔透,如果耐得住寂寞,自然也能在蚌中孕育,蜕变成明珠。
     人在寂寞中不至于堕落,只能是不断进取,摒弃浅薄,狂妄,获得内心的宁和,思想处于一个相对平静的状态。荀子就曾说过“芷生于深林,非以无人而不芳”,我想如果真的能有如此修为,即使没有阳光温暖的照耀,没有细雨绵密的润泽,也可以“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我愿意细品孤独,不停反思,不停调整心态,逐渐积累力量,让道路变得更加充实而丰盈。

                     (推荐:张旺)
2010/7/19 21:54:34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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