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河的命运---五月诗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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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河的命运
	文 / 陈国胜

最初你是一抹清流
从树的深处
汇集到故乡的河湾
你一直在李白的诗中游走
那是并不遥远的美好啊

母亲顺流而下
她用丰润的唇
和你亲吻
鸟儿围着你唱歌
偶尔俏皮地
一头扎入你的怀中

后来
头顶高帽的人向你招手
在一张斑驳的地图上
你温婉的身躯
被一些欲望的蓝图
    覆盖
后来
那些无声的暗沟
像蛇一样
缠绕着
    你远行的清梦

在一个平常的黄昏
你杀死了一位老人的花朵
当然
不再有鸟儿献上挽歌
为花朵
    为你
多年前
它们已先于你而死亡

母亲从下游走到中游
从中游走到上游
她哭了
她找不到一瓢水
可以洗净那块
    覆盖你身体的白布

在你出发的那座山谷
母亲树起一块墓碑
在她倒下时
所有的树都哭了
眼泪汇成细细的溪流
流到母亲
    干枯的唇边

                 2010、8、25

2010/8/26 18:22:59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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