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流年◆
随手翻开02年的日记,6月30日:“将一朵黄色的小花抛入流水中,然后看见它在漩涡里旋转,不停,过了好一会,才向远处漂走……”02年六月,经常独自抱着一本书,在烈日的照射下,走到距离学校很远的果园里,然后爬上一棵树,坐在树杈上看书。这样一看,就是一整个下午。大概到四五点钟,并不急着回宿舍,只是在果园旁边溜达。有一条很清浅的小河,一直都走不到尽头,喜欢脱了鞋子,赤足从河水里淌到对岸。然后坐在岸边的青草上对着夕阳眯虚着眼睛笑,得意地笑。那一刻,许多天的得得失失、情情爱爱的烦恼都被抛弃。回来,会一边走一边采一些野花,一大束的抱在怀里,然后毫无顾忌地在他们目光的注视下,走进校园……
这是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如果没有这些文字的碎片,如果没有你。
今天是你的生日。很早以前就在想,我应该为你写点什么,因为你的生日快要到了。诗歌吧,我们的相识就是因为它。然而,直到今天,我的灵感依旧如枯竭的泉。不过,亲爱,我知道你不会介意。是的,我一直只选择以这种方式向你唠叨,通过手指敲打出大段大段凌乱的文字向你描述我的现状、我的过去和未来。而你,我总能想象得出浮现在你嘴角的微笑。
还记得五月的槐花吗?一片片的洁白挂在绿荫里,空气里溢满了素洁的香气。一阵风过,小花朵簌簌地落下来,落在头发上,落在草丛里,还落在清清的河水里……我就这样静静地向你讲述着一切。那些行云流水的日子。
◆关于爱◆
我对很多人说:“云淡风清。”然而,我却不能够用它来形容一些事情的发生。只是,我掩饰得很好,不是吗?除了你。
校园里,那棵开白色花朵的花树又开满了一树的繁花,我依旧习惯在每天的傍晚时分,在树底下小坐一会。看细嫩的黄色花蕊,晚归的蝴蝶。我在寻求宁静和闲适为自己疗伤。是的,那些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许多纯洁和真诚都被遗弃,恍惚与怀疑重新驻扎进灵魂的深处。
我仍然会对你讲述关于自己的一切,且百般任性地讨要你文字或者话语中的温暖。
你看见我在堕落里寻求纯净的辛苦与无奈。等待我开口,等待我可以坦然地告诉你,我所掩饰的一切。你并不恼,我一直拒绝,一直嬉笑,依旧在关了QQ或者挂了电话之后,一个人哭,一个人擦干眼泪。
只是,原来,你什么都知道。
你是心疼我的。你是爱我的。从很早以前。
你说:“爱是细水长流。”
◆关于灯火长街◆
“我还能如何深爱 我从/河的这岸 到达你的手心/你没察觉到我 微颤的翅膀/已薄薄欲折”
站在原野上,依稀看见前方的一处光亮,走向前去,看见第一处人家挂了一串红灯笼,灯笼上写有四个大字:灯火长街。远远的,又见你着一袭白衣,站在一个亭子底下,正抬头望着黛蓝色夜幕上的那轮明月,身后还有一片池塘,开满荷花……
然而,似乎只在那一刹,我的眼睛竟然看不到眼前流动的月光,只见你一个人孤寂的背影。泪水涌落。原来,你是要一个人躲在这里。
你是如何迎接我去你的灯火长街?关于灯花,关于凤凰,一场思念的火,让心燃烬成灰,只有不死鸟在青枝之头,相依相偎。而最重要的便是长江之北与岭南的对望。
你开始征求我的意见,打理我们的小屋。
自此,我便是你掌心中的宝。
◆关于我们◆
时间还在讲述光阴的故事。而文字也在一点一滴地记载我们的曾经,那些遥遥相望的日子。
你看,正午的阳光穿过香樟树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一阵风过,似乎是许多小精灵顶着光圈在地面上舞蹈。你看,初春细嫩的芭蕉叶子,如今已长成扇子那么大了。你看,你看,我的食指总是不安分,恍若你就在我的面前,我便会用它轻轻地刮你的下巴,叫你大爷……
我是如此的习惯,无论是通过网络,还是电话,或者是手机短信。只要能感知你的存在,那么,就不会存在距离。
我想,我是爱你的。
青说,人间有爱,则爱是水,飘着珠圆玉润的感觉,吟诵成诗,一行行都刻着欢喜的字符;心灵有爱,则爱是神话,斑驳中仍残留着最真最美的诺言和道理,讲给懂得的人听。你说,我们的爱是细水长流,就像从细小的缝隙里生长出来的连株植物,相缠的枝叶站成一个天长地久的姿势。
你走到我身边,于我耳边轻轻说出三个字。
这一世,就走到了天荒地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