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逛一圈回来,心仍是烦,再次确定眼前这间屋子就是要进的地方,拖着灌满了铅的双脚挪入。
农贸市场么?抑或是证券交易大厅?还是XX明星演唱会?总之不是一个好地方。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谁说的呢?陈胜。燕雀是谁?庸俗无志的人,鸿鹄又是谁?志向远大的陈胜。我从不觉得陈胜是个领导人物,只觉得他是个预见家,预见了不久会抓去戍守边疆,预见了中途会天大雨,而失期论斩,然后他只消砍下几个领军的脑袋,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谎称自己是公子扶苏之伍,自立为王。时势造英雄这话不错,条件就英雄更不假。倘若天下太平,陈胜拿什么称王?倘若不会天大雨,失期论斩,陈胜拿什么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即便可以,那也是后话了。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也想说,但别人不会了解,但压力重重,陈胜可以潇潇洒洒的豁出去。我不能,四面是殷切的期待,八方是温馨的劝诫,我潇洒不起来,我豁不出去。捧起一本书,躲进小小的书斋,为那一根独木桥进行垂死的挣扎,过去了是范进,之前是孔乙己。
我讨厌这根独木桥,却找不到理由逃避。“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梦亦会衰老,心就会莫名烦躁。
【这篇写于高中时代的厌学杂文,现在读来别有一番意思。忍不住拿出来纪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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