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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小说】蝶为谁舞(第一、二章)
  文 / 唐学连
   

                   ◆第一章◆

     一九八八年,衡阳火车站的广场上人群拥挤。南下广东打工的百万大军络绎不绝,每天都浩浩荡荡的从这里一批批的被送走,又马上有下一批的加入。整天在嚣尘中吵闹着度过,直到深夜才稍许有些清净。那拥挤和脏乱的场面,让人现在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深夜的广场上有点清冷,偶尔一两个身背行囊的人也是来去匆匆。因为一到深夜火车站的巡警就会巡夜,广场上和候车室里都不准旅客逗留。那些没有来得及赶上车的人,只能自己找地方住下,要不就会被统一赶到一个屋子里。满屋子里都是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别人而惹来一阵对骂或是一个白眼。也不敢去厕所,生怕回来时就只能站门口了,这么差的地方还要交3-5元的过夜费。(不知道是车站里的人想的招,或是有人另外敛财,反正也没人去查。)
    广场上的巡警在漫不经心的晃悠着,突然从花坛边的角落里传来了一阵低泣声,有人?一个巡警顺着声音找过去,在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小姑娘蹲着在那抹眼泪。低着头看不清有多大,估计是十四五岁吧。巡警看着奇怪:“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在这里哭,身边什么行李也没有。”于是问道:“小姑娘,你哭什么呀?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一个人在这里?你的行李呢?”
    小姑娘豁然一惊,收住哭声抬起头惊恐的看着巡警,生怕又是来赶她走的。脏兮兮的脸上布满泪痕,像个小花猫,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大笑。她咬住有点干裂下唇的样子是那么的无助,惊恐的眼神里带着警惕,那可怜的模样看了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巡警不忍心吓着她,又温和的问了一遍。小姑娘可能是实在没办法了,也可能是警察叔叔的形象给了她可以信赖的信心。她哇的一声大哭:“警察叔叔,救救我,我想回家。”
    巡警吓了一跳,以为这个小姑娘是遇到坏人后逃跑出来的。连忙说:“别怕,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小姑娘刚想站起来说,却是一晃反而一屁股做在了地上。巡警赶紧扶起她,问:“你怎么了?”小姑娘红着脸:“我饿!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连水也没有喝过。”
    巡警皱眉想了想,还是先解决了她的“五脏庙”问题再说吧。于是带着小姑娘去了附近的值班室,让她洗了洗脸。乘她洗脸的功夫又去附近的夜宵档给她买了份吃的回来。看到她洗完又倒了杯水给她。小姑娘还没有等他手里的水递过去,就直接抢了过来“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了,嘴里说着还要喝水。巡警只好又倒了一杯水:“别急,慢慢喝,没有人跟你抢的,别呛着了。”小姑娘喝完了水之后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马上肚里了传来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她更加羞涩,脸上爬满了红霞。巡警亲切了然的笑了笑说:“我给你买了吃的了,去吃吧!”小姑娘也顾不得害羞,端起吃的就狼吞虎咽起来。(饿一天了,不狼吞虎咽才怪。)
    巡警仔细的打量着小姑娘,这才看清楚“嗬!还是的小美人呢!”瓜子脸上两道好看的柳叶眉很长,双眼皮的大眼睛里扑扇着清灵的光。笔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白里透红的皮肤吹弹得破,乌黑的头发虽然梳着两条辫子,看起来有点乱了,但发质很好。
    巡警沉思:“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应该是被宠爱的孩子,怎么会孤零零一个人深夜还在火车站哭呢?她是哪里人?难道真的是遇到人贩子了?我该好好的问清楚才是。”当巡警从沉思中醒过来刚想问的时候,却看到小姑娘趴在值班桌上睡着了。巡警只好苦笑:“唉.......可怜的孩子,就让她睡会吧。只能等她睡醒了再问清楚了。”


                     ◆第二章◆

     姑娘就这样趴在那里睡到天亮,巡警也不忍去惊动她。看到她睡梦中眼角还有泪迹,紧锁的柳眉纠结得让人忍不住想去帮她舒开。看着谜一样的小姑娘,巡警心中感叹莫名:“这么小的年纪,应该还是个学生吧。自己家的两个调皮蛋总是惹自己苦恼,要是我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该多好啊!我一定好好的疼爱她,绝不会让她出来受这份苦。
    天亮后,清静的值班室也逐渐热闹起来了。外面的车声,人的吆喝声,都在预示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继续重复着昨日相同的戏码,或许里面会有一些小插曲,但没有人去在意些什么。小姑娘被从睡梦中吵醒了,眼还没有睁开就叫了声:“妈妈”“哈哈”巡警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下就将小姑娘完全惊醒了,她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叔叔,对不起,我做梦梦到妈妈了。”说着眼里的泪水又开始转啊转,但她拼命忍着不让她掉下来。
    值班室里来接班的人了,他们都奇怪的看着这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好奇的问那个巡警:“李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好漂亮哦!记得你可是没有女儿的啊!”问完后那眼神看着李巡警有点不一样了。毕竟小姑娘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女了,有点早熟的她,看起来身材还很惹火的。这么“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又非亲非故,还度过了一整夜。怎么说也有点那个了吧?
     李巡警慌忙解释:“你小子想什么呢?人家这孩子是我昨晚在广场上捡到的,我看她怪可怜的,就带她到这里来休息了一宿。”接着李巡警就将昨夜发生的事跟来接班的同事一一说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问她是哪里人了吗?”
    “这不还没有来得及问呢!现在我们问问她吧!”
     李警官叫了小姑娘:“你过来,告诉我你是哪里人?为什么会没有带行李就到了衡阳车站?想去哪里做什么?都说清楚了,可不能撒谎。”
     小姑娘看到李警官的表情比较严肃,有点害怕。于是将整件事都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我叫春蝶!今年十五岁了。”
     春蝶生长在一个偏远的小镇旁,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里,家里兄弟姐妹众多,她是最小最漂亮的一个。所以父母将她视若掌上明珠,百般疼惜。虽然家里穷,又是缺吃少穿的年代,但春蝶的书包里总是有父母偷偷给的零食。春蝶也是个乖巧活泼的小女孩,是父母的开心果。
    从小春蝶就很漂亮,是个美人胚子,而且对穿着打扮有着天生的敏锐感,所以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因此也养成了春蝶眼高于顶的个性,总是希望自己长大后做个有钱人,将自己打扮得更漂亮。
   可是春蝶的学习就不怎么理想了,本来就是8岁才开始读书,还降级了。到了小学五年级直升考不上初中,只好再读六年级后准备再考初中的。由于春蝶长得漂亮,又到了青春发育期。十四五岁看起来有十六岁的少女身材,惹来同班很多男同学的追求。(农村的孩子大都晚读书,所以到了六年级都已经是青春期了,都对异性有了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而其中一个男同学更是追得热烈无比,也就让春蝶吃了平生的第一场大苦头。.........

                           (未完待续)
   

2010/10/24 1:30:00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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