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发达的全国有名的城市,如果不是认识了你,我想我不会这么早就来目睹它。曾经,也听好些同学提过它的名字,大凡去过的人脸上都有一种兴奋。那时的我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向往。以至后来与你相识,我第一次踏上了向往过无数次的它。一座座的高楼大厦,人们的行为举止看不到因为发达而产生的“排外”痕迹。天空也不是灰色的,洁白的云以湛蓝的天空作背景,像是家乡的天空,顿生了亲切感。
还记得,第一步踏出火车,看到干净的地面,心里有些紧张,像是第一次进城的杨焕生。我按着你给我的路线,走向你接我的出口。我看见了你,一身休闲的打扮,眼睛却在搜寻着走向出口的人们。忽然,你看见我了,我也在看着你呢。然后我们相视而笑。刚牵上你的手,你说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有任何亲密的行为。我把手缩了回来,心也缩了一下。
第二天,我们就去了海边。看见海,我开心地像个小孩。你说,终于看见我的笑脸了,没有见大海之前,我是多么地没有精神。坐不惯车,也不会掩饰自己的疲惫,在他看来,是因为他不能给我开心。而看见大海的时候,我却变了一个人,他也便开心了起来。是的,第一次看见大海,大海就是这么神奇,我在它面前不敢有半点的疲惫。我们在沙滩上奔跑,他拉着我的手,像是忘了他接我的时候说的话。沙滩上我们的脚印很快就被海浪冲刷,恢复了原来平整的模样。我们欢笑,肆无忌惮。
接着,去其他地方,你教我坐地铁。你叫我看着你,你把三个硬币投进去机器,用左手伸到机器下面接出一个像硬币的票。然后对我说,让我也试试。我学着你的样子,把硬币一个个地投进去,等到出来和你一样的票时,你开心地像个小孩子。你说,要看清地铁的方向,万一坐错了就立刻在下一站下车,去另一边坐地铁,不用再买票。你说,要站在黄线以外45度角的位置,这样方便下车的人。要等下车的人下了车再上车,这是一种礼貌。你说的很细心,我很感动。但是,我不敢去牵你的手。
我们坐地铁去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即便天黑了,也没有想回去的念头。那是因为离别离我们近了。但,终归是要回去的。
坐公车之前,你给了我一个拥抱,你说,等会就不要有任何牵手的动作了,也不要有什么舍不得的念头。你不喜欢,你不喜欢这些在你眼里所谓的柔弱、矫情。就这样,一直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里,我假装微笑着,与你道别。上了火车,我却在偷偷地抹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不止地往下掉。
你从来都不怎么主动给我电话,你说你很忙,你的工作让你分不了心。你说,你不喜欢我经常打电话给他,会让他觉得烦,有时候,你看到手机就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给你电话。有一天,你说,我们分手吧,因为我们的思想有太大的差距。我赌气地说好!然后,你说的话,我没听进多少,我老是在问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够好?
赌气的东西不会长久。没过几天,我打电话请你原谅。你是原谅我了,但我也要答应你不能经常打电话去烦你。
于是,我在思念里煎熬着,我说要去见你,你说你根本就没有时间。我执意要去,你说,那我过来吧,你是陪不了我多久的。相隔四个月,我再一次地见到了你,那一刻多想拥抱你。但我又想起了你的话。我们在一家饭馆吃晚餐,刚吃不久,你的电话就响了,你说经理打的,今天晚上要加班。然后你把我送上公交车,叮嘱我到了同学那里要给你信息,好让你放心。
没有想到,那会是我们最后的见面,那次晚餐是我们最后的晚餐。
而今日,我再次来到这个城市,兜兜转转竟然来到了我们最后吃饭的饭馆。或许是天意,让我要再一次回忆当晚的情景,想起过往的点滴。可是,那又如何?时过境迁,一样的饭馆,只是人已各奔东西,形同陌路。
在没有你的悲痛里,我才明白,婚姻和事业对于一个有一定年龄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地重要,而一个能够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却没能够适时地出现。是我不懂你的心,你不喜欢我的柔弱和矫情是怕你下不了分手的决心。
我慢慢地淡忘了那些刻骨铭心,还依旧喜欢这座城市,并没有因为你的不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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