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独步沉思在那被灯光普照的马路上。时而有来往的行人,车子从身边划过,在橘黄色的路灯下留下匆匆的影子,继而又走远了,什么也没留下。这样的夜晚虽有些凉意,但心灵是平静的,没有炎热时的烦躁,也没有寒冷时的冷凄,唯有一地斑驳的月光和到处弥漫着温柔气息的夜色。
如此惬意的夜色也只有懂得温柔和幽婉的人去亵玩。女性之美常常被冠以“温柔”,但要是具体找个形象的词来描述温柔,常常便是些男人用来欺骗女人的艳丽之词。曾几何时看过这样的一段小故事:“在古希腊有位名妓叫佛里妮,她曾被指控有不敬神之罪,在法庭上审判时,律师解开她的内衣,当法官们看到她美丽的胸脯是,便宣告她无罪”。这个著名的小故事并不是说明希腊人爱女人而是要说明“美”永远比“恶”高尚。“美”离开温柔固然可以存在,但若是“温柔”离开“美”便觉得有些许残缺。
再如西方的一些女性歧视者,在他们眼里便没有温柔可谈。叔本华讲:“女性的美只存在于男人的性欲冲动之中”,尼采也讲:“你去女人那里别忘了带上鞭子”……正如周国平所说这些人的灵魂和肉体是完全分离的,肉体需要女人,而灵魂却极度的排斥女人,所以他们从来不谈女性的温柔。而恰恰我们中国的文人骚客对女性的温柔有着独到的见解。如果说中国文人都有一个温柔梦,那个女人便是苏小小,苏小小本省作为一种文人的杜撰,曾经是男人心中的一个梦,我倒不希望历史真有此人,但愿如是:“金粉六朝香车何处 才华一代青冢犹存。”希望这个梦不要破,恰似那一夜酒醉后温柔依然温存。夜色温柔,诗人们笔下的苏小小更温柔,此刻的温柔已不是世间粗俗男子对女性所说的“温柔”,而是早就把自己的梦融合在温柔之中安放在一个女性的灵魂中了。 明清易代之际的柳如是便是历史存在的人物,有人将她称作“妓女”,而我宁肯叫她才女或是烈女。陈子龙终归不属于这样的(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柳如是,绛云楼才是柳如是的归宿。钱谦益走了之后,钱氏家族乘机逼索柳如是,她投缳自尽。“垂杨小宛绣帘东,莺花残枝蝶趁风; 最是西泠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这便是柳如是。女性的温柔有时候只存在于对自己心爱的男人,而对其他的人有时候便是在一种烈酒更甚者是一种武器。
如果用色情的眼睛看女性的温柔那么就近乎无耻,有时候温柔恰是一种伟大。在影视中常常看到这样的场景,当一个男人在为自己的事业奔波忙碌,而在家中的妻子却将自己的乳头塞进哇哇哭泣的婴儿口中时,那一刻女性的温柔太伟大了,她们在为未来的未来做准备,为人类的延续发展做贡献。
我闻如是,夜色温柔,挑起夜色的人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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