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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 菜 (外一篇)
  文 / 白衣驸马

   

    刚参加工作不久,便同三位校友组成“临时家庭”一起做饭。由于他们几个都倒班,于是,每天下班后去市场买菜成了我的“必修课”。
    在参加工作之前,我从没有买过菜,所以没有经验可以借鉴。而且,我这人爱面子,总觉得跟卖主讨价还价、斤斤计较有失男子汉的风度,因此我买的菜价钱总比别人高。有一次,我从市场买肉回来,校友问我:“多少钱一斤?”“七块。”校友说:“别人买都是六块、六块五,你怎么买七块?你这个‘家庭主男’有点不太称职啊!”我不言语,但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买菜一定要狠狠地砍价!”
    常言道:“吃一堑,长一智,”对于买菜,我渐渐总结出一些“经验”。首先,在菜摊前你要装出一副想买不买的样子只轻描淡写地问一声:“多少钱一斤?”对方出个价:“八角。”然后你就根据一般行情狠狠地宰一刀:“四角。”对方一定不卖,你也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决不能犹豫。卖主见你态度坚决,只好妥协:“添一点好吗?”于是你有显出很不情愿的样子蹭回来,把菜掂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没洗干净、菜根没摘掉、黄叶子真多地挑出一大堆毛病,让卖主真真切切地感到“自愧形秽”,这时,你再温温吞吞地添点价:“四毛五卖不卖?”,卖主一定会说:“太少了,再加点。”你答道:“五角,不卖就算了。”说罢,毅然决然地就要走。卖主无可奈何:“好好好,便宜卖给你算了。”到此时还不算。你把菜拿在手上,一甩,见有水,就得说:“菜里包了这么多水,至少得除二两。“卖主不干,你就跟他磨,少一两也好。上秤时,得看仔细。在一两二两之间,一定要据“秤”力争。最后算帐时,四舍五入也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心想,这一分、两分钱,如同一寸两寸国土一般,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决不能有半点含糊。
    如今买菜砍价成了我的拿手好戏,很少再有上当吃亏的事了。然而,有一次却是例外。
    那是天气很冷的下午,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瑟缩着身子蹲在路边,面前一个网里兜着十个鸡蛋。我把蛋拿在手上看了看,既大又新鲜。我问:“多少钱一个?”小姑娘答:“四角五。”我把蛋放在耳边摇了摇,说:“这蛋有问题。”小姑娘一脸委曲地反驳道:“这蛋是我们家养的老母鸡刚下的,才两天,很新鲜的!我都舍不得吃,因为弟弟明年读书要交学费,家里又没钱,就靠家里几只老母鸡下蛋来换点钱……”小姑娘说着,竟哭起来,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淌。我心里一阵酸楚,没想到这个卖鸡蛋的小女孩背后竟然有一个如此令人心酸的故事。于是,我提起蛋说:“我全买了,一块钱一个。”顺手将一张十元的钱递给她,小姑娘懵了,惊讶的目光中满含着疑惑和感激……
    我提着蛋,心情既沉重又愉快。这是我有生以来买到的最珍贵东西——爱心。


                ◆一块石头◆
                    
    人来车往的马路上,不知是哪个粗心的司机落下一块十来斤重的大石头在道中间。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是第一个受害者。他可能有什么急事,骑车速度比较快,当他看到石头时已来不及避开,于是连人带车“啪”地一声摔到在地,一副眼镜也摔得粉碎。中年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皱着眉头嘟哝:“谁这么缺德,放块石头在路中间。”一边扶起自行车一跛一跛地走了。中年人刚走不久,又来了几位小伙子。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成为受害者之一,因为他们眼明身快,车子一晃就绕过了石头。第二个受害者是位姑娘,当她看到路中间那块大石头就慌了神,嘴里“啊啊啊”地叫着,而自行车龙头摇来晃去,“啪!”终究还是撞上了。
     一天转眼就过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那块石头拌倒过,有人愤怒,有人抱怨,却没有人想过要搬开它,它依然张牙舞爪横在路中间。这时,两个“红领巾”放学走到这里看见了它。他们什么也没说,放下书包,走向那块石头,吃力地抬到路边了。此时,看到这一幕的过往路人都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减缓车速……

2010/11/11 18:08:51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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