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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永恒
  文 / 孙杰
                         

    
    月,躺在病床上,脸部緾满了绷带。我默默的凝视着她,年久的记忆在复原……
    那是个明亮的夜晚,山间凉气清新,沁人心肺。夜空中繁星点点,从山下向山上望去,星,就像镶嵌在山顶的航标灯,一闪一闪的。皎洁的月光下,狼的嚎叫和山梁上豹子行走的身影,引起众多山村的犬吠声。
    我,醉酒了,那是我第一次醉酒,朦胧的双眼看不清路,跌跌撞撞的回宿舍,到了上坡台阶处,我不能立行,四肢并用,眼见到顶,忽听有水声,我打亮电筒寻声照去‘别照’一声断喝。一女提上裤子,飞似的没了踪影,我犹如做梦。二天清晨,我头疼的厉害,赖在床上不起,忽有人敲打我的脑门,睁眼一看,是隔壁女兵宿舍的月,月十六了,大我一岁,总像姐姐似的护着我。月,出落的像芙蓉花,高高的胸,翘翘的臀,白白的脸上有片淡粉的红,浓黑的长发捆于脑后。
    “你昨晚干嘛啦?”她用勾起的食指敲打我的脑门。
    “没干嘛呀,昨晚和团长喝酒了,我不喝,团长硬叫喝。”
    “后来干嘛啦?”
    “没干嘛呀。”
    “你别装!”她低了一下头,“你看我屁股了!”
     天啊,那可是流氓干的事呀。
    “啥时候啊,没……没有啊。”我语不成句。
    “反正你看了,我昨晚出来撒尿,让你看见了!”
     哦,有点记性。
    “奶奶说过女人的身子只能让自己的男人看,你看了,咋办,你是俺男人了!”
     天啊,这哪跟哪呀。不谙世事的我,怕她举报我是流氓,只能答应。
     从哪以后,她更加关心我的一切,洗衣,洗被的。在文艺队好多小姑娘和我玩,月的举动我根本没在意。
    转眼我十八岁了,身体也长到一米九,文艺队呆不下去了,就转到蓝球队。转到篮球队我和月就分开了,她还是在空暇里来队帮我整理内务。但什么也不说,整完就走,当兵的不能谈恋爱这我们都知道。
     我们的山里资源丰富,也有很多动物,有豹子,野猪,狼,麋鹿,獐子等。我很快迷上打猎。那时也没讲究保护动物。且我枪法好,特别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瞄上就跑不了,打了很多动物。我经常在月来队时显摆自己,讲大山的神秘。月听了以后就闹着我带她上山一趟,我答应有机会带她去。
     盛夏,我们打球回来,正巧月来队,我就从武装部借来步枪。一大早,带着她进山了。大概走了十几华里,在一个山梁上,我发现了两只麋鹿,我一打手势,俯卧在地上,举枪瞄准。枪响,一只麋鹿栽倒在地,另一只向山上跃跑,我迅速瞄准它,打在后腿上,我追了上去,麋鹿逃到山顶悬崖处,没了去路,回过头来看着我,麋鹿习性至死不让捉到,我想在月的面前表现,就扑了上去,麋鹿纵身跳下悬崖,我急收腿重重的摔在崖边上,腿一阵巨疼,月赶了上来,发现我的腿折了,情急下忙脱了裤子撕成布条用树枝将我腿捆扎了起来,背着我向山下走。她一米六六,我一米九难死了,山上的荆棘刮的我们浑身血痕,月的军用裤头也刮成了条条。夜里我们才到了医院,我看到月的下身几乎裸着,屁股上布满了欲滴的汗珠和血迹。我紧紧抓住她的手,不知说什么好,她模着我的头说“怨我了,不该闹着你带我上山”。她看我羞愧的样子又道“你是我的,我应该把你背下来,这回你可赖不掉了,你又一次看见我屁股了!”
     我要转业了,因打猎的事。为了到地方好分配工作,没给处分,只做转业处理。临行前夜,月悄悄的来到我的房间,默默的留泪。我安慰她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没什么,你早晚也得走。”月什么也不说,紧紧的抱住我的头,她的胸压住了我的脸,真的好柔软,听到她的心跳。我平生第一次张开双臂抱住了女人。她双手捧起我的下巴,吻我。喃喃的说:“今晚,我把我给你,将来你不能变心,等着我。”我们相拥在一起,片刻,我轻声问:“我给你脱吗?”“我自己来,你闭上灯。”她盖住了被子。她的身体有些凉,却很光滑,我体验到了冰肌玉肤。我摸住了她的前胸,她不住的颤抖。
    “你来吧。”她说。
     “你疼吗?”
     ……
     早,战友送我启程,月站在队列里,两眼柔柔的看着我,单臂微微的弯曲,轻轻的,漫漫的摆。
    “我等你,亲爱的!”我在心里对她说。
     月也转业了,又去上了大学读化工专业。毕业后我们结了婚,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年复一年,岁月穿梭。一晃女儿都十四了。
     今天,我去下面检查,忽闻月在做试验时,试瓶爆炸,液体澎在脸上,深度烧伤,我飞也似的来到医院。
      ......月醒了,动了一下,眼睛从纱布的缝隙中看着我。
     “你疼吗?”我知道是废话。
      她伸出胳膊握住我的手放在她胸前,我静静的放在那,她的手也静静的放在我手上面,室内也是静静的,四目相对。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两颗心在交融。
     变天了,大地开始寒冷。
     月要出院了,这是她第三次植皮住院了。医生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月的脸就这样了。月思想包袱很大,怕我不爱她,又怕我装着爱她,特别是夜晚我想拥她,她说我装的怪像,在可怜她。她不出屋,圈在家里,病人的心理很复杂。月变的焦躁,经常竭斯底里的吵闹,摔东西,厮打我。我看到她这样心痛的很,常常暗自掉泪。女儿看见了问我:“爸爸,你会和妈妈离婚吗?”女儿审视我:“爸爸,求你了,不要抛弃妈妈,妈妈会好的,她也会像以前那样漂亮,那样爱你的!”女儿哽咽着。我动情的抱住女儿:“乖女儿,爸爸不会离开妈妈,即使妈妈的脾气再坏,爸爸也不会离开她,爸爸爱妈妈,爸爸爱女儿,爸爸爱这个家呀!”我的泪像断线的珠子流在了女儿的背上。
    我绞尽脑汁,突然我想到一个办法,我想试一下。
    夜晚,我打开唱机,小提琴曲【梁祝】漫游在空间,新换的小瓦灯把屋子弄的幽红,我躺在月的身边,轻声说“我想抱你!”月不知声,只是用手推阻。“我爱你!”我仍低声:“面容已成过去,内心的真挚来的贴切,我想抱你,我们都还不老,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我抱住了她,她没动。我伏在她身上,她用枕巾盖住脸。我又轻声问:“你会疼吗?”这是我们头一次我问的话。她在颤抖,双手搂住我的臀,我慢慢的揭掉她脸上的枕巾,月已成了泪人,我哭了,我吻住了月的唇。
    月终于抬起了头,月终于走出屋汇入了茫茫的人流。从春天到寒冬我经历了一场爱的磨炼;经历了一场爱的洗礼。我和月犹如寒冬的梅,绽放在雾雪覆盖的枝头。我们爱在永恒。



                
               
                
               
                            
               
                
               
              
       
              
                
                
                        
2010/12/27 0:36:23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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