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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油馒头 (外一篇)
  文 / 孙杰
                                  

    

    我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三个弟弟妹妹,虽然是男孩可父母都在工作,早起晚归的,家里的活就落在我身上。那时文革刚刚开始没几年,刚复课闹革命,学校里课程不多,晚上的饭我经常去做,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我们家从甘肃被疏散到河南伏牛山区一个新建的保密矿里,条件非常艰苦,没有住处,没有电灯,家就住在农村打场的库房里,四处透风,屋梁成了老鼠的自由市场,任意闲逛。山里的老鼠特别的大,有的比小猫还大,肥肥的,到了夜晚就听它们在梁上歌唱,有领唱,有合唱,很是热闹。睡着了,它们会来被窝里串串门,小妹经常被吓得大叫。粮食,只能放在铁皮的柜子里盖好。吃的东西不敢放在明面,吊在梁上。否则,就成了老鼠的点心了。
     一天下午,我放学早,回到家中看母亲发的面已醒,就准备蒸馒头,从箱子里拿出面粉,放到案板旁。天快黑了,厨房很暗,,我点亮煤油灯摆到案板边上,开始和面。一只大老鼠串了过来,两只小眼盯着我瞅。我拿手一挥,把它吓走,可不曾想挥手时将煤油灯打碰在面粉袋上。我赶紧将煤油灯拿了起来,袋子里的面粉表面已被煤油污染。我将被污染的面粉搂出,大概有二三两,心疼的不行。
     晚饭时,大家都说馒头有煤油味,我低着头不敢言语。母亲问我怎么回事,我只得如实禀告。母亲没说什么。我看到母亲看我的眼光特复杂有关爱,有怨嗔,我知道虽然只有四十几斤,可哪是全家六口人一个月的面粉啊。后来,父亲在墙上钉了一个木台加了个网套,我再做饭时就将煤油灯放在木台网套里,这样做饭时就不会再碰到煤油灯了,自然也不怕老鼠的骚扰了。
    但我还是天天自责,每到吃馒头,面条时哪股煤油味就使我不敢抬头,直到哪袋面粉吃完,又买回新面粉再也吃不到煤油味时,我的心才轻松起来。


                  ◆ 与 狼 斗 智 ◆

    狼,是极其残忍又非常狡猾的动物,可我对狼挺有好感的,我觉得狼并不轻易伤害人的性命,甚至对人是避而远之的。但它对家畜构成很大的威胁,在西北时,我见过狼叼婴儿,被人追了下来。在这里我见过狼叼羊羔,狼赶猪。原来我一直在想一头猪,二三百斤重,狼何以将猪弄走?一次,我们打猎在老乡家借宿,半夜,狼进了猪圈,我们透过窗户看到狼嘴咬着猪耳朵,大尾巴抽打着猪屁股,猪哼哼着就被赶走了,当然这次它没有得逞。这以前我和狼单独交过锋,狼并没伤害我,所以这次我没开枪打它,敲锣惊跑了事。以后当兵夜间看见过狼,再以后就没见过狼了。转业后,就只有到动物园去看看它们。
    哪还是我刚刚十六,参加工作才一年,演出闲暇之余和人打乒乓球,正巧军代表彭副团长来视察,和我打了一盘,就相中了我,调我给他当通信员并担负报纸发放,电报翻译等。矿里刚建立没有电台,有电报就从县里用电话将数码传到公社(乡)邮电局,邮电局接到电报打电话通知我,我去取回,用电码本翻译成汉字再给军代表送去。不论下雨刮风,白天夜里,一有电报立刻去取,邮电局离矿里大概有一点五公里。刚接手,保卫干事和我一个宿舍看我小,夜里陪我两次,可这是我的工作不能老叫人陪啊,谢绝了他的好意,我要一人去做。组织上给我配了辆自行车,保卫干事说:你小,半夜骑车怕狼从后面袭击你,一旦摔倒,后果不堪设想,你还是步行,手里拿个棍在身后滑了着,狼不敢袭击你。”我坚持几天没什么事,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一天下半夜二点,电话响了,我知道来电报了。我拿着棍就去了邮局,哪晚是个女同志值班带着个女孩。我拿好电报准备回去,她女儿醒了非要我的棍子,没有办法只好给了她。没了棍子,我往回走心里直打鼓,这条路右侧山边有条狼道,道边上有三座老坟,磷火闪闪。左侧是公社的养猪场,所以,狼经常在这过路去猪场,形成了狼道,再加上鬼火乱串,着实有些渗人。胆小的人夜里是不敢在这过的,胆大的人也是汗毛耸立。我走到这仔细观看,见路边排水沟里有一个东西在动,我想到了狼,我为了试一下,就弯腰找石头,如果是狗,一弯腰,狗就会跑,如果是狼就会冲你来。果然,它慢悠悠走到路中央坐了下来,两个前腿支在地上,两只眼睛绿幽幽的像两个小手电筒似的照着我,这是明白着要断了我的去路。我又不去和你争猪拦我何来呀。我思衬怎么办,要镇定,不然,你真的是狼的晚餐了。这时我想到保卫干事说的话:“夜里见到狼千万不要转身跑,倒退着走,狼不敢追你,但要稳不能摔倒,否则,狼就会扑上来哪就得肉搏了。”我试着倒退一步,狼没动,我又倒退一步,狼还是没动,我大胆起来,一步接一步的退着走。一直看不到狼了,我转身就跑,对峙时并没觉得多怕,一转身跑倒是怕的不行,只嫌爹妈少给生了两条腿,恨不得一下飞到公社。跑到公社没好意思进邮局,叫狼给撵了回来,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就在公社旅社的长凳上躺了会,虽知竟睡着了。
     天明了,我往回走,走到三坟包时,我顺着狼道朝山上走了几步,真想看看哪只狼,再较真一回,你来晚上的,有种你来白天的。从那之后,每晚我去取电报时,总是骑自行车,再也没在这条路上碰到过狼,直到我跟彭副团长当兵走。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弯腰惊了狼,它是不会理会我的。

 

 

 

 

            

            

          

      

 

 

       

 

       

 

 

 
2011/1/4 16:56:04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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