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在潞西中学当五十一班班主任时,对一些同学是有点偏心与袒护。最明显就是对班上的杨小左,我不仅力荐他当班上的班长,也力荐他为班上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可以说,他在班上是特别受宠的一个。同学对此,是有些意见的。我始终没有发现自己对同学的态度有什么不妥。二零零六年八月,我在阔别潞西中学三十三年后,重返潞西市与五十一班的同学重聚时,我对杨小左仍有一定的好感,仍像当年那样给予呵护,对他仍保留着昔日对他那种感情。
二零零八年,我趁北京奥运会开幕,履行两年和他们一次约会的许诺,专程到潞西市再与五十一班的同学见面。大家兴高采烈在电视前观看奥运的各项精彩运动节目。与此同时,我和同学多次在一起聚首进餐,话旧,盛情融融。很遗憾,我在潞西市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杨小左出席这些同学的聚会。直到我临离开潞西市,在同学举行的饯别晚饭结束之前,我忍不住给杨小左挂了个电话。我告诉他,我第二天要离开芒市前往保山。当晚晚饭结束,天下着雨。我问他能到我们吃饭的地方来吗?他说可以。这样,我总算在离开芒市之前见到他一面。第二天,我在芒市客运北站上车,不少同学都来送行。很遗憾,我没见到杨小左到车站来。
二零一零年,我依约再次到芒市和同学见面,并决定在芒市过春节。我到芒市后,多次打过电话给杨小左,但无法联系上,不是手提电话跳线,就是当事人不接听。我也只好作罢了。我在二零零九年二月出版的《千里之约》一书中就透露我二零一零年的行踪。这本书出版后,我也寄给芒市的田启凤,拜托她每个同学送上一本,照说他应该知道我今年会到芒市的。往年我在芒市只停留一个星期,这次逗留的时间是过去的三倍之长。芒市这么个小地方,谁来谁往,应该是一清二楚的。同学告诉我,要找杨小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言下之意,似乎他和大家并不怎么合群。如此说来,当年我对他的呵护是造成他今天孤芳自赏,远离同学的负面作用。显然,老师对同学过于呵护并不是一件好事。我的过错在于当时我是盲目地想在班上维护他的威望,希望能借此由他将班干部团结起来,搞好班上的工作。但事与愿违,当时已有同学对我的做法有微词,认为我处处袒护他。几十年来,潜移默化,养成他今天高傲的态度,我是应该对此负责的。我没有理由责怪他,“兵是我带出来的”,只能怪带兵的人素质不高。如果我当年伤了同学的积极性,我在此谢罪了。值得庆幸,我和同学之间仍然维持着一份纯真的、温馨的师生情,这就是我感到最大的宽慰。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的最爱,包括我这次在芒市三个星期始终没有和我见过一次面的杨小左。
◆无法收拾的心情◆
二零一零年,我的滇西之行已经结束了。如果是一般的旅游,也该收拾心情正常生活了。毕竟,我一个月的滇西之行,不是纯然游山玩水的旅行,而是两年前“千里之约”的延续。所以,心之所系,心之所动,不是说收起心情就可以轻轻松松收起来就算。我心中时刻还回荡着和同学在一起度过春节的种种感人的生活片段。
关心我的朋友问我是否会出版第三本记述这次滇西之行的单行本。我说会的,沿途我已经写了两万余字十余篇的散文。就事论事,倘若单纯从写作的观点出发,这本书似乎没有出版的需要,一是自己的文字还肤浅,恐怕没有供人阅读的价值;二是此地华文处于被围剿的逆境,还有几个人有兴趣阅读华文书籍?我之所以要将与学生相处在一起的短暂时光记述撰写成书,目的只有一个,给我的学生留下点美好的回忆。是的,人一走,什么记忆也不存在,唯独文字可以“飞鸿爪泥”留点痕迹。就当《点点滴滴在心头》是我留下的“飞鸿雪爪”吧。
在别人的眼里看来,“重复”写了三访芒市,是不是“滥写”了。我只能说一句:请读者原谅。如果读者感到是“滥写”,那是我的文字功力不行,无关记述的内容。历来“爱情故事”是个永恒的题材,文字功力到家的,多少爱情故事都会是读之不腻。
我这无法收拾的心情,不一定是读者会认同的。有三几个认同,对我来说足堪安慰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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