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酒逢知己千杯少。
二零零八年云南之行,知己云集。老师、旧同事、同学、学生欢聚一堂。敬酒祝酒的场面,真如诗中所云:酒逢知己千杯少。
可以说,我是一个不怎么会喝酒的人。平常,我从不独个自斟自饮。我喝酒多半是在喜宴或是朋友相聚的聚会上喝一小点,酒量不大。云南之行,我喝酒之多,虽没有千杯,然远超过我原有的酒量的数倍。我很少喝白酒,因为每逢喝白酒,我多半会醉。云南之行,在友谊与盛情面前,我喝了很多白酒,却不曾醉倒。知己碰杯,心境特佳,喝下的佳釀,在温馨的氛围中,将酒精一一化为激情与众人分享了。
在潞西的六天五夜,盛情洋溢的五顿晚餐,连平时甚少喝酒的女同学,也会倒上一小杯酒,前来向我敬酒祝酒。不是一桌敬一次酒,而是同学一个个轮流来,这个敬完,那个敬:“祝老师身体健康、长寿、快乐。”二三十人敬一轮酒,我要喝多少杯?同学互祝,刘新瑞也接应不暇。看得出,她也和我一
样喝下超过自己原有的酒量的酒。
同学担心我喝多了,建议以茶代酒。我说:“高兴,醉不了。”还是举杯,一仰而尽。
张丽英原是由河南回潞西省亲,听说我要到潞西来,特地留下来等候和我会面。这千里之遥送来的盛情,她敬的酒,我能不喝吗?五个晚上,她敬我多少杯,我喝尽多少杯。她笑得很灿烂,就像当年做学生那样天真可爱。刘新瑞在同学之中成了一只受人追逐的彩蝶。酒喝得不少,她对我说:“这次来潞
西,心情格外好。”应该说,这次在潞西相聚,大家的心情格外好。
我在大陆生活了十七年半。十七年的时间是在云南。在昆明上大学直至分配到滇西潞西市执教,我在昆明呆了将近八年。一九六八年离开昆明之后,三十六年间,没插足昆明一步。二零零四年,我在阔别明三十六年后旧地重游。之后四年间,我到昆明三次。这倒不是因为我眷念昆明有春城之雅称。而是昆明有我的老同学(一九五八年北京华侨补校赴滇支边校友)、同事(潞西民族中学老师)、学生(潞西民族中学学生)。过去,我几次在昆明逗留都没有像二零零八年这样有福气,能见到这样多老同事与学生齐聚一堂,畅所欲言。我八月十六日由保山返回昆明,八月十八日,张捷新从中穿针引线,召集了二十多人,安排我们在安宁的秋麟山庄度过一个令人毕生难忘,轻松愉快的下午。之所以是毕生难忘,因为其中不少是阔别三十五六年之后,第一次见面。诸如邱锺英及李长老师,我一九七三年离开潞西中学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学生三十五六年没有见过面的则有,郝海英、赵继红、张萍、刘胜秋、张俊新、甘霖。可惜,我没有孙行者的分身术。要不,我就可以将自己一分为几,和在场的每一个人促膝谈心,分享他们这些年来所经历过的多姿多彩的生活,倾述彼此间惦念之情。现在则是,顾得了这个,怠慢了那个。拍照留念时,我数了人数,共有二十一人。他们是:前潞西中学学生赵继红(某研究所会计)、甘霖(昆明盘龙区医院眼科专科医生)、前潞西中学物理老师戴文龙、学生张捷新(现为金辰中学校长)、张吉岚(昆明大学副教授)、刘胜秋、前潞西中学学生张萍(任职昆明交警)、前潞西中学俄语老师邱锺英(锺惠培训学校校长、捐赠四川地震灾民人民币一百万的慈善家)、前物理老师包允玲、语文老师诸葛美娜、李长老师夫人、前潞西中学学生罗保生、张俊新(医院副主任医生)、前潞西中学数学老师徐仕信、语文老师李长、学生郝海英(中学数学老师)、学生沙青、前潞西中学语文老师许百均、学生陈华健(云南省交通医院党委书记)、前潞西中学副校长杨培生(云南省发展改革委员会副厅局巡视员)、和利(盘龙区医院党委书记)。
令人鼓舞的是,这些学生都是今天社会的栋梁材,我和他们谈他们的成就,他们和我谈昔日校园里的生活。他们每一个人的成就,像一杯杯的陈年佳酿,闻着已经叫人微醺,喝下去,浑身热气,我向他们举杯祝贺。席上,师生互祝,虽没喝上千杯,却是千杯美酒的激情。一个醉人的春城下午。晚霞飞过,说真的,人比晚霞更神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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