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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的情殇
  文 / 孙杰
                                             
                 
                             
    天,阴的很重,灰朦朦的。从阳台的落地窗眺望,一层细纱笼罩了所能面及的所有物体,天地间的距离明显缩小了许多,让人感到压抑,沉闷。楼下人流的嘈杂声和汽车鸣笛的噪音搅得人心烦意乱。在这样的天气里,想要些和曦的阳光来陪伴也是种奢侈了。我拖着病体躺在摇椅上,晃晃的探视着窗外,那棵百年的梧桐树落着两只黑喜鹊一唱一和的聊着什么。
    天,有了些零星白色的结晶开始散落,在这若大的的房子里;在这春雨飘飘的节气里;在这新春复苏的日子里;我只有一人孤独着。
    刀风刃削桃花面,深山无凰凤倚龛,檀床锦被不御寒。春归无日恨天干,地支刑剋弱女婉,泪过香腮湿胸衫。我默诵刚刚添完的《浣溪沙》词,不由泪出
眼眶,心犹暗然。
    人言:男人靠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去征服世界。我本花中牡丹,鸡中鹤单。女人的美貌就是无价资产,不予利用也是狂然。我出生在偏远的山区,家人供我上学,大学毕业早已把家中的财产消耗殆尽。我要挣钱改变我的现状,改变我父母的的现状。在我彷徨中我利用了我的资产。漂亮的脸庞,修长不失丰满且性感的躯体使多少男人为之垂涎。牡丹盛开,有人欣赏,有人采摘,他们吃饱了秀色,我拥有了世界。终于,我拥有了一家公司,家族里有二十多人来到省城,来到我公司上班。我也跻身女大款之流手拿贵宾卡,大把花钱。
    成功成熟的男人把男女之事当做闲暇时生活的娱乐,即使有点感情也不会牺牲家庭,就像冷水和油能够相处却不能融合。我深谙社会的行道,男人靠钱打开通道,女人靠色改变自身。我承认社会不全是这样,可多少人这样干呢。我把男人的钱和女人的色加在一块,可想而知,事业的确如日中天。
    实际上我也有我爱的男人,在众多的男人中,我只钟情剑锋,他很有才。第一次见面,我为会他,下班后,在茫茫的夜色里,驱车百里,到达他那座城市。他,只拿了一朵玫瑰钻进我的车里,笑着对我说:您好,百里会我,累不累的慌啊,送您一枝玫瑰花,莫把友谊忘。他领我在中档的宾馆里住下并请我吃了咸菜和米粥。说实话,生猛海鲜吃够了,下班开车往剑锋那赶,一百四十公里,一个小时跑到,够累。口渴嘴中无味,正想吃点咸菜喝点粥爽爽口。他挺会疼人的,也挺细心的。
    夜晚, 他在另一张床陪我聊天。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一个见我不动歪心思的男人。我觉得他不是根木头,也是有男性病。
    儿子两岁时,我和他爸离婚,他去了北京部机关发展。我知道他受不了我的思潮。儿子每晚都想和我睡,男孩恋母,众所周知。可我很难做到。老总,厂长们经常上门,和我嬉笑,怕儿子看见不好。我很在乎我的儿子,就让他和保姆睡。儿子经常要求和我同床,我都没有理会。
    娇儿五岁时的夏季,家里人回老家麦收,保姆和司机回家休息。夜晚两点多,只有我们娘俩在,突然,电话铃响了,一帮刚从KTV出来的老总们约我马上去外地算卦。儿子用他那绵绵的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胸,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脖颈,稚嫩的小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颊,喃喃的求我:‘妈妈不要去,我一个人在家害怕。’并发短信告诉了剑锋。剑锋立刻发来短信告诉我不要去,孩子太小,一人在家怕出事。可这帮老总里有一个和我正在谈一个合同,不去怕不好,虽不情愿可我还是去了。剑锋听说我走了,便驱车来到我家陪儿子,直到保姆来到。对此,剑锋很生气,并撰稿对我的这种行为进行了鞭挞。从那以后,儿子再也没有要求过和我在一起睡觉,也再没有交流。
    那年的情人节,剑峰来看我,我很高兴给他买了一件进口的T恤和两条进口的领带。我买东西只要最贵不要最好。在办公室,我接了几个电话,我忘乎所以的在和对方调笑,无视剑锋的存在,等看到剑锋青紫的脸色,我才醒悟过来。到了夜晚,我让他陪我睡,可他却去陪了五岁儿子。临走,他对我说:‘与一男相好视为情,与两男相好视为毒,与众男相好视为病,你好之为之吧,多替儿子想想,钱,的确有用,可没了亲情,你孤寂的活着,钱能有血有肉的伴你终生吗?我受不了你,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容纳你这样的人做妻子,我不会再和你见面了,虽然,我很喜欢你。’从此,他就没再来过,我想想,也怨我,没办法,反正天下男人多得是。况且,剑锋没钱,没势的,对我没多大用只能是麻烦,我也没想嫁给他。从那以后剑锋只是逢年过节发个短信问候一下或给儿子发信鼓励学习。随着岁月流逝,我想,再见面怕难以相识了。
    几年前,我和几个公司随从到剑锋的九都市去做项目。项目在县里,伏牛山的路挺难走,在一个山脚拐弯处,我的车速稍快,刚转过弯,一辆小车从对面驶来,虽然,踩住制动,可还是撞上了。我们被送进九都市人民医院。举目无亲,我只得给剑锋打了电话。那知,没出十分钟,剑锋就赶到了。
    “怎么样,伤得重吗”多么熟悉的磁性男音。
    “还好,伤的都不太重”我的眼蒙住,可我的手在动。
    他握住了,我的心在颤抖,男人,我见多了,可他,我不能自禁。
    剑锋告诉我,几年前的分别,他对我死了心,但,也没遇上合适的就一直没找。就这样,白天是护工,晚上是他,整整伺候到我出院。 
    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俩到九都市就近的景点玩耍。住了一个月的医院,该舒舒心。景点的夜晚,繁星点点,篝火的亮光映红了我和剑锋的脸庞,极其简易的桌上放满了啤酒,我们如入仙境般的畅谈,一会划花拳,一会敲老虎杠,通畅淋漓。是夜,我们搀扶上床。那一夜,终身难忘。
    爱,有时是自私的,可你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有时你就会替他着想,我虽然不在乎男女这些事,可我知道,我和剑锋不是一路人,他接受不了我在外面的交际,我还要工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经常出入花红酒绿的地方,更不能看到和男人们打情骂俏。虽然我心也很痛苦,与其将来过不好,不如现在就分手,保留这份感情,留给回忆。于是,我开始疏远剑锋。我又回到从前的样子,和关系单位的领导、老总们出入饭店,KTV飚歌,茶社搓麻。剑锋很痛苦,骂了我一句“狗,改不了吃屎”似乎,我俩同时终止了这段刻骨铭心的情。
    天,由结晶点变成了花朵,片片雪花洁白如莹,在空中同微风结伴,自由的娱舞。不由我想起殡仪馆里花圈上的白花也是那样晶莹,那是对逝者的哀思和尊敬。
    儿子在上初中时就断然离开了我,同他爸爸在北京生活。我去见儿子,他面无表情的对我说:“妈妈,您对我的伤害太大了,您知道同学们都怎么说我吗,妈妈,我的心痛啊。所以,我才离开您,我不会跟您在一起了,您让我太掉分。”我知道很难有母子情份了,我感到了无助,感到了孤寂。我给他爸留下了大笔钱款,准备以后供他出国深造。
    由于我的生活不规律和劳累,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很脆,染上了重病,容颜也在消退,生意也不如从前。哪些和我好过的男人骤然离去,我不想在这座让我奋斗,让我伤心的城市呆下去了。我变卖了公司,安排好亲人就来到了九都市。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多想和剑锋呆在一起,这时的我,看他真像一座山,如能靠在他的肩多敦实。他也像一个屋,虽不大却能替我遮挡风寒,可我这个样子,怎能拖累他,我现在是不能告诉他,我的状况。为了心绪安宁;为了平静;为了能闻到他的气息;我在离剑峰家不太远的地方,买了一套房子做为我的安详之地,静待我不远的日子。信件早已写好放在桌上,因为我怕那天早上没醒就离去。只有剑锋能知道我住在这,我会告诉他的。我知道剑锋会来看我的,当然,很可能是在我死后。
雪依然在下,而且是六出的雪花,楼下已没了吵杂,房间里清净了,一种胆寒的孤独涌上心头。现在是梅花欢喜漫天雪,而我是冻死苍蝇未足奇啊。
    我后悔,真的很后悔没听剑锋的话。为了钱把自己豁了出去。人啊,啥时没了欲望就是福啊,宁可穷点,苦点,也不能作践自己。哀哉,悔之晚矣。
    
   
 
   
                                               
2011/3/2 9:19:50 发表 | 责任编辑:冯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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