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荡起的牛鞭---五月诗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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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荡起的牛鞭
	文 / 徐先辉

趟过10年前高三的6月
我从县城回家
填写高考志愿时我想征求父亲的意见
那是中午
父亲在老虎坑的大块地里耙田
水面上荡起了啪啪的牛鞭响声
父亲跟在后面
扶起犁耙    把坑地填平
泡起的筋脉渗出汗滴

父亲的已发黄变黑的破旧的草帽已
掩饰不住疯长的白发
在太阳底下变得没有颜色  从此
灰色的日子爬满父亲额上的
沟壑  变得奇峰林立
从古铜色的脸夹上趟下的几滴汗液
在赤热的阳光的照射下
象金光又像露珠
父亲咕噜咕噜得喝了一葫水  喘着气
象一亿年久失修的老爷机  依旧在轰鸣不停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烟叶腐败的气息
还带一点点的土地的清香
被阳光照亮
象金光又像露珠
它们那么的明亮刺眼象锐利的刀
再一次绞痛我年轻的心
让站在田埂上的我泪流满面

水面上又响起了牛鞭的响声
挥动着犁耙划向土地的深处
而父亲脸颊上的汗水
顺着脸颊而下
并紧紧的让不瞑的记忆
止住我心底里的疼痛和伤悲

2011/3/5 17:12:40 发表 \| 责任编辑：桂汉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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